果蝇食用的。
杨暮客站在船头看着大桥,本来诡异的凶煞之地,因多了这座大桥,水陆两通,煞气被泻得干净。
自然而然,好高明的手法。
傍晚看着船中的侍从婢子都开始受训,船上办理鉴宝会,这些人都要学着如何接人待物。
身姿体态,言行举止,都要符合礼仪标准。
基本功训练完了,还有彩排。
侍女们端着盘子,在甲板上来回穿梭。
这可与陆地不同,甲板不稳当。
这些女子要保证盘子里的酒杯不能洒出一点儿。
船上把头还特意增加难度,转动帆板,偶尔左摇右晃。
洒出了水的,去挨上两戒尺,长长记性。
但就是有那种手脚不协调的,只怕是屁股打烂了,也捧不平托盘。
便要撤换下来。
莫要小瞧了这端茶送水的活儿。
做迎客的,只是混个脸熟,做引路的,只能言语几句。
端茶递水,那是能拿打赏的。
起初还有点儿意思,但久了也甚是没趣,杨暮客就往楼上走。
半路碰见也在看那些侍女受训的青姑娘。
杨暮客敲了下额头,想起个事儿。
“青姑娘,贫道此厢有礼了。
青姑娘蹲个万福,“道长金安。”
杨暮客摸了摸袖子,没了扇子,呵呵一笑,“青姑娘屋里待得没趣儿么?”
青姑娘点头,“船上便是这样,地方小,闷久了就走走透透气。”
杨暮客走近了些,“青姑娘是否也是江女神教信徒?”
青姑娘点头道,“这骨江之上,行舟求生,莫有不信女神者。”
“比江主还要灵验?”
“江主不涉人道,行船遇险,不曾搭救。
这大江是江主的地盘,扑鱼者捉拿其眷属,江主不怪罪人便是好的。
更旁说要护佑行船了。
江女神教频频显灵,救落水危难之人。
遂行舟祭江女,鱼获拜江主。”
杨暮客点头,“原来如此。
听闻花船中的女子都是江女神教教中之人。
可与普通信众有别?”
青姑娘轻笑一声,“以讹传讹罢了。
神教岂是人人可入?神教女子终身不嫁,清心寡欲,又要有人奉养。
教中女子行事隐秘,除了最初传道之人。
当下神教祭祀都是隐姓埋名者。”
杨暮客随口一提,“贫道东来,途中曾遇见一个叫柳莺的女子。
那女子便是神教之女。
不知青姑娘可曾听说过?”
“柳莺?这名字江上花船里没有一百,怕是也有八十。
小女子不知,道长所言之人是谁。”
杨暮客回忆了下,“那女子年过四十,也曾做过花魁。”
“一艘船一个花魁,不得座次者,算不得什么人物。
近百年来,花魁座次前五十中人,不曾有柳姓。”
“如何排座次?”
“与那桥上挂锁,挂得越多,挂得越金贵,座次越高。
百锁当才入选,千锁或可提名。
请那能工巧匠,用料稀有之人,方有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