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把餐盘送出来。
不知大人是否吃饱,还要不要添粥。”
柴歏眉毛挑了下,“我有事儿差他去办,他悄悄离开。
餐盘你拿走吧。”
晌午时分,柴歏亲自来至行军队伍之中,与义军一同搬运物资。
听着旁人谏言,亲自给那些辎重题字贴好标识。
中午与众人一同用餐,再次启行,准备走官道,直取春香郡边城,望山县。
骨江之上,楼船中杨暮客没什么心情与蔡鹮逗笑。
先去小楼屋里头道别,说停船之际,受太子相邀,前去办事。
小楼没多说什么,她有她的事情要忙,杨暮客也该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只要能快快赶回来便好。
杨暮客离了小楼闺房,去寻季通。
到了季通屋里,季通宿醉还未醒来,杨暮客一壶冷茶浇上去。
“你这憨货平日里就是饮酒作乐,如今正事儿来了。
随我走上一遭。”
季通面色几番变化,而后兴奋地问,“少爷又要去除煞?”
“哪儿那么多废话,跟着贫道走,自然是行功德之事。”
说话间二人便下了船,去问太守借飞舟前往望山县。
蔡鹮看着少爷离去的背影,跟玉香哀怨道,“才知趣些,又跑了。”
玉香捂嘴轻笑,“日子久着哩。
你还怕咱们少爷长着翅膀飞了不成?”
坐在飞舟上,杨暮客大概晓得问题出在哪儿了,也明白幽精藏在何处。
那湖下面的不是倒影,就是他的幽精。
诸多不自知却失手行径,也是幽精替了自己妄为。
他此时想着昨夜与那老妪对话。
“奴家孤身一人,诸多事情看得明白,想得清楚。
少爷您非同常人。
您大可放心,奴家绝不言无理诉求,也不会多嘴多舌。
这风流场中,奴家能活下来,便是靠着这份精明。
您言我怀中之琴是妖孽,却也在问,奴家是不是妖孽。
奴家只是船上走下去的可怜人。
若是妖孽,自求着解脱,如何还要受这份儿苦呢。
奴家是人。
乱少爷心的不是奴家,是少爷自己。”
昨夜里杨暮客冷着一张脸,一口白牙展露噬人之相,怒意那九成半显露,眼中绿光闪耀,“你是江女神教的人?”
老妪摇头。
再不多言。
杨暮客心中之事被那老妪点透,修行迷茫心境不平。
她又怎是一个寻常的人。
但杨暮客不愿再去深究。
因为就算深究又如何,这老妪不露一点儿痕迹,根本看不透根脚。
那也就是说,这老妪要么真的就是一个普通人,要么就是一个足可化凡的大修。
这江上老妪的传闻非是假的,几十年的过往亦是真的。
何样的人,能在几十年前就在骨江上布局,又能如何算到当下相遇,说出这一番话来。
所以终究还是一个缘字。
缘之一字,玄而又玄。
玄本意乃是丝线交织,挂于其上,高不可得。
所以缘分是最难得的。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