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应对之策。”
员外郎扯着脖子弄了弄衬衣内襟,“你魏氏在这春香郡经营千年,当年魏儒侯操舟有功,骨江河运谁人不要敬仰儒侯,有甚惧怕?”
魏咸一咬牙,狠道,“当今太子身有反骨,纵然当年我魏氏有力挽狂澜之功,他这罗氏儿郎也不会放在心上。”
员外郎哼了声,“慎言!”
“是是是……”
员外郎瞥了魏咸一眼,“那鉴宝会是怎么回事儿?”
魏咸这般那般,将贾家商会和敖氏航运共同举办鉴宝会的事情说了一遍。
京都来的员外郎会不知晓此事么?当然知道,鉴宝会准许办理的朝廷政令由户部和礼部共同审核签。
他身为员外郎自然要参与审计。
他此话之意,便是要折腾折腾这鉴宝会。
太守大人不是把此事当成事业来做么?何不找点事情,让他难堪。
员外郎翘着二郎腿喝了口茶,“鉴宝会来的都是什么人?有没有违法犯罪之徒混入其中?有没有躲避朝廷征召的懦夫?”
魏咸眼睛一亮,“这一帮贪得无厌的棒槌,怕是眼中只有那名与利,怎还顾得上罗朝当今的大义?”
员外郎吹了吹茶杯的热气,“你魏氏为当地郡望,匡扶正义本就是分内之事。
去查一查不就清楚了。”
“小侄儿明白。”
做功德千样不同,办坏事儿都如出一辙。
撒泼打滚,坑蒙拐骗。
偷盗袭杀,栽赃陷害。
魏咸从员外郎那听了建议,找来了一群家丁。
在街面上巡查。
城防军抽走了,如今私军协助守卫城防的命令是太守大人亲自下的。
这一出自然是寻常不过。
几人走着走着,一个眼尖地瞧见了有船中女子在街上采买。
那家丁凑到魏咸耳畔轻语几句。
魏咸眼睛一眯,找旁人麻烦不若直接找着贾家商会麻烦。
一个外商,在自家门前还不是由着他们任意拿捏。
他们原本的目标正在不远的茶楼听曲儿,因此躲过一劫。
蔡鹮出来是想再买刺绣用的工具。
给杨暮客缝制厚衣裳,原来的顶针和针具损坏了许多。
本来这事儿跟船上的人说一声,便能有人带上来。
但蔡鹮想着是给少爷缝制衣裳,自然要选最合用的,自然还是要亲自去选。
她便独自一人下了船,来到留安城贵人经常光顾的街坊。
先去了一家成衣铺,那都是给男裁缝准备的器具,好用是好用,但不合手。
又打听了一家贵人喜欢的女红店。
取下斗笠进门的那一刻被魏氏的家丁瞧见了。
魏氏家丁不知这婢女是谁,只是知晓这婢女是那船上贵人的贴身婢子。
敖氏船运的人见着了这个婢女都恭敬有加。
诬赖一个贾家商会的婢女,那可是再轻易不过了。
在这地场上,她一个没跟主子的婢子。
找个由头逮起来便是。
买好了针线,又买了一卷布。
蔡鹮让商家弄个提盒包装好。
她费力地提着出了店门,把背上的斗笠扶起准备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