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
这巫祭知晓小孩儿是撞客了。
他外出求神,想让阴司游神把小孩儿撞客的邪祟请走。
离此地山村四百里,有一处山神庙,非是淫祀之地。
庙中香火鼎盛,是正经的神祠。
山神寄托一缕神思跟着巫祭回到了山村,此下山村陷入死寂。
没有一点儿声响。
巫祭打开那小孩儿的家门,屋中空无一人。
山神在村里绕了一圈,得出定论。
这些村民被妖邪当做血食吃了,所以神魂和血肉都不曾留下。
老鬼沿着路途找回去,看见了挖人心肝儿的麻蛇。
“我就晓得你也管不住嘴。”
麻蛇竖瞳凝视老鬼,“你怎么来了?难道说找到那魂儿了?”
老鬼嘿了声,“时运不错,遇见那尹凌附身的稚童,那稚童的身子就在我的肚子里。
你要看看么?”
麻蛇舔干净血迹,试探地问老鬼,“你反正也不缺尹氏那点儿香火。
不若你先把那小孩借我一用。
这次尹氏供奉我来领赏,就算是我欠你的。”
老鬼把手伸进嘴里,稚童被他薅出来,“给你。
只要你记着恩情便好。”
罗朝中此时三十六个妖人还活着的也不多了。
有的才到了人道之地便得罪当地神官,阴司派遣查人,将妖人诛灭,扫荡了神种和蛊虫。
岁神殿巡查当即上报,玕神神意潜入罗朝,还未有浊染灾殃出现。
这玕神与琅神本是共生关系,二者为海底珊瑚之树。
虾元之时挂珠光耀深海百里。
后来虾元晚期二者分离,一个犹作珊瑚,名曰玕。
而琅神化作贝,西去。
其实若问琅神和玕神本是一体么?这也很难回答。
虾元之时,很多古神是集群生灵,根本分不得主体与客体。
断其一支,落地又会生成新的灵性。
玕神是来干嘛的呢?截留金炁。
金炁要西来,小楼带来的冀朝金炁只是一个引子。
灵脉变动产生的灵炁才是罗朝大势变化的关键。
诸多大能都看明了这一点。
所以正法教和天道宗两位真人守在西方口,不准妖邪从此路过。
地仙来至了中州北境压阵,不准妖邪大能南下。
至于玕神神种带来些许神意,只是遭人耻笑的话柄罢了。
堂堂虾元古神,沦落到窃取一丝灵机的地步。
可笑可笑。
如此一来,琅神,凫傒尚杳所言的梭神,还有玕神,这一路都凑了上来就说得清楚了。
琅神所占之地乃是净宗大能修持之地,吃些汤汤水水,亦是艰难。
何况周上国周遭被两位真人经营得如铁桶一般。
昭通国那梭神借着天妖凫傒钻进去一缕神意,却也不敢放肆。
这琅神,梭神,玕神,都是水中木性之神。
用这金炁作甚,犹未可知。
更何况罗朝可不是独有一个国神,还有一个睡在山里的麒麟呢。
麒麟又岂能让玕神神意放肆。
中州之变,定然是自西向东开始。
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