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嫁的汉子,出城一同担柴。
而后让自家孩儿去懒汉家中窃取财物。
有一个懒汉失足落山而死,女子还诓骗他人说那懒汉离港谋生去了。
她未曾主动谋害他人,但的确被灵炁侵染,根性不良。
该不该杀?
季通嘿嘿一笑,“您后面说得那些都是屁话,就她寄出和离之信那日起,她就该死。”
杨暮客叹息一声,伸手递出一张封魂符。
“莫要让那俩孩子看见。”
“少爷您就放心吧。”
没多会季通又是正门而出,杨暮客看着那黑洞洞的屋里头有个小孩盯着外头的人。
对季通说,“不是要你小心些个么?怎地还是有个孩子见着了。”
季通一愣,“少爷,那屋里头就没旁人啊?”
杨暮客两指按下眉心,盯着那小孩儿看了眼。
这小孩是天生根性不全的人,藏在一处便能不惹人注意。
也怪不得其母让他去偷东西。
杨暮客龇牙一笑,对那小孩儿说,“你可愿意邀贫道进去?”
小孩摇了摇头。
杨暮客依旧是在屋子门口上柱香,呼神而来。
再领着季通离开了这巷子。
季通不解地问,“少爷若是瞧见了什么,就该告诉小的。
不声不响地就走了算怎么回事。
小的都明白除恶务尽,您既与那孩子说话,那就说他是人。
不是鬼。
若是鬼您怕是一招法诀就送他归天。”
杨暮客冷冷地说着,“你这憨货倒是懂得抬举贫道。
那里头确实有个歹命的小娃娃。
算不上根性纯良,但也没犯下大错。”
季通当了几年捕快,自然也明白这样的门户里头定然是出不得良人,嗤笑一声,“少爷您这可算是假慈悲。”
杨暮客点头赞同季通的说法,“假慈悲亦是慈悲。
我们来是除妖人的,那孩子可跟阴司委托没关系。
犯不上招惹因果。”
从亥时一直忙到了子时末尾。
这港口里的红点处置了差不多了,还只剩下几个大宅院的没去。
大宅院的处置起来要比这些棚户区的穷苦人容易得多。
宅院里没什么邻里,人还少。
杨暮客大大方方地领着季通走在街面上。
领了阴司职责,周遭的土地神社稷神都帮着遮掩。
晚上巡街的捕快是看不见这俩人的。
走过一条大街的时候杨暮客见着了一个……算不上熟人的人。
是那条黑巷子里的老妇。
老妇喜滋滋地提着一嘟噜药包,从小道里赶着步子跑,也不怕黑,可见不是头一回违反宵禁了。
杨暮客收起天地文书,领着季通跟上去瞧瞧。
季通一旁好奇地问,“怎地还往回走了?”
杨暮客指着前头的妇人,“这娘们今儿夜里扯着我要做皮肉生意,幸好贫道跑得快,不然就被这娘们给糟践了。”
季通噗嗤一笑,“少爷你也有这倒霉时候?”
杨暮客一挑眉毛,“怎地,要不贫道让你去照顾她那生意?”
季通赶忙闭嘴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