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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富裕的仗,曹忠凯也是头一回指挥。
飞舟一架,步战车弩十二具。
骑兵六十人,皆是重甲骑兵,有百石之力的强人。
碧波侯家的私军头领王黎笑呵呵地上前,“是不是等着那些人离了县城以后我们再出动。”
渭涟低头冷笑,“晓得你怕我等毁了你家主子的地盘,小心行事便是。
但若那一行人赖在里头不出来。
也就怪不得我等了。”
王黎讪笑一声,“是。”
胡诚乘坐着飞舟匆匆赶到,背着行囊从飞舟跳下,看着飞舟倒转回去。
一个接应的军士上前,“谁家的?”
“儒浪公家护卫。”
“公爷家的护卫,想来本事不小。”
胡诚腼腆一笑,“没什么本事。
不似诸位在北境杀妖立功。
某家一生不曾离开公爷家门。”
曹忠凯看到胡诚,眼睛一亮,“你过来。”
胡诚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不知阁下有何吩咐?”
“鄙人不才,是此回行动的指挥。
你需听我命令。”
“某家明白。”
“我等有骑兵六十,步兵三十。
但那五人诡异异常,其中随行的一个汉子也是一个好手。
气血搬运之法练至臻境,还会些道术。
若骑兵冲锋之下,他犹活着,你来盯住那人,可有惧意?”
“不怕。
某家定然完成指挥命令。”
“好。
是个勇士。”
县城里,玉香和季通都采买完了。
装车后几人准备继续启程。
西城门进,自是东城门出。
一个探子鬼鬼祟祟地跟着他们,但也只跟到了城门口。
这路上他们买了什么俱是听得一清二楚。
还把茶馆里小楼和杨暮客的谈话上报。
渭涟看着信件,叹了口气,“这贾郡主当真不凡啊。
难怪办了个楼叫不凡楼。
一张报纸,便能推断出我罗朝政局不宁。
平日里也不见她如何招摇,做事之时却总能直至要害。
若当真就死了,也着实可惜。”
曹忠凯叹息一声,“这女子对我罗朝,当真有功。
筑堤不赚分文,我家主人也说,这是天下难得的善人。”
渭涟笑笑,“将军,我们该启程了。”
曹忠凯眼睛一眯,笑意瞬间不见,“渭涟道长请为此回占卦。”
渭涟拿出圣杯丢在地上,丢了六次。
惨笑一声,“蹇卦……六二……凶险无比。”
曹忠凯还不等渭涟解卦,提刀便走。
“此去,为家为国。
不问其他。
去也。”
渭涟收起圣杯,哼着小调,“凡人与仙争,犹未可知矣……”
杨暮客是修士,已然不是大秘密,有人知,有人不知。
一个俗道,一生能有几回与修士争锋?更何况还是灵韵禁绝的中州。
灵韵重开,他渭涟是第一个以俗道之身与修士相争的人。
渭涟觉着,他此生当入史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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