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客叹了口气,“你啊。
脑子里都是肌肉,多动一动,不会让你的脑子变成浆糊。”
“啊……这……少爷您倒是解释清楚啊。”
“小国寡民,在治国篇最末,而夫唯不盈,在修身篇其中。
我把治国篇之末当做开头,倒序到修身篇其中。”
杨暮客瞬间面色凶狠,齿间漏风地说道,“这就叫颠倒因果,混淆是非。
明白了吗?”
杨暮客一掸袖子,继续说道,“小国寡民,的确是组织精细化,人员精简化。
但一切都有前提,治国篇第一章讲得明白。
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
你说,那些猴子做得到吗?”
季通瞬间头皮麻,瞪大了眼珠子,“你……你……”
“我什么?贫道句句都是大道,但把前提扔了。
圣人不存,国之何存?此国非彼国罢了。”
季通试探地问,“那……这群猴子若是按照您说的……”
“最后分崩离析,绝后绝种。”
“这也忒狠了吧。”
杨暮客嘿地笑了,“昨儿你家少爷我才被人骂,整日把大道理挂在嘴边上。
今儿我就要试一试,这大道理到底有没有用。
日后,想来也没地场让贫道这般玩弄道理。
老老实实修行,老老实实赶路,咱们就是游方修士,管他是死是活。”
“你不做功德了?”
“若是顺手施为,做做也无妨。”
又过了一日,老猴子让一群壮年猴子搭好了皮筏子,他们准备好渡水。
杨暮客站在湖边,大袖一挥,取山间灵韵,吹飞了筏子上的妖气与秽物。
玉香好似飞天仙女,扯着两匹布盖住皮筏,巧缘拉着马车缓缓踩上去。
碧波荡漾,小楼在车中问杨暮客,“你与那些猴子何怨何仇,要这么祸害它们。”
杨暮客掐着子午诀盘坐在车厢一角,“正道与邪祟不两立。
这是修行的规矩。
弟弟并未把路堵死。
若有一朝,这猴群里出了能者,外出寻来真经。
把那前言补上也不迟。
但若补不上,怨不得弟弟身上。”
“这话你诓骗别个去吧。”
杨暮客把袖子里的那张破损的保安符拿出来。
“姐姐知道么?我们差一点就死了。”
小楼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杨暮客叹了一口气,想想前因后果。
若是他没飘身下去主动去见江主,江主付否会把这张符拿出来呢?他暗自庆幸,好在没有依仗着身份摆谱,等着江主上来。
那乾坤倒转的偷天换日之阵,种种幻象难分真假。
但在幻境里,贴到假玉香头上的符篆毁了。
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杨暮客当时真的遇见了邪祟。
而且很凶。
比有鬼域的鬼王还凶。
期间师兄真灵不见了。
费悯说偷天换日之阵是一只鸟雀留下。
其中定然是有联系。
师兄当时都顾不上俗身,足见那大阵中的邪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