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捂住脑门上的保安符。
灰溜溜钻进墙里跑了。
贾家商会一行人走过了一段上坡,而后便是下坡路。
白都之东的伯崖郡,皆因一段绵延不断地白玉崖而得名。
白玉崖上日照长久,万亩良田。
其瓜果尽数售往京都,官田作物,更胜一筹。
昨夜他们也不见此路有人经过,但走了一阵子,便瞧见货车慢慢悠悠地在前头。
货车之上尽是些爬犁之类的农具。
待走近了瞧,那爬犁竟然不是祭金之物,犁钩是玉质器物。
此时便是包守兴长脸的机会。
包守兴与马车并行,跟杨暮客介绍道,“这车中器物,皆是春祭后拉来此处参与农活。
寻常祭金器物,翻弄这玉山之土,金伤土德,坏了气运。
玉质亲和灵韵,这些器物在工部打磨维护,年年再下放到农舍。”
杨暮客瞥他一眼,而后看向白玉壁,“这山体尽是玉质,里面定然有玉髓,为何不挖?”
包守兴笑呵呵地答,“玉本就在此处,长不出腿脚,走不掉。
但良田非是处处都有。
一时富庶,与一世富庶。
我们还是分得清。”
杨暮客掏出玉骨折扇,刷地打开扇面。
扇面上写着“敲骨吸髓”
四个大字。
“贫道一路走来,放养庶民,苛捐杂税繁多,呵,我竟不知晓尔等还能分得清这浅显道理呢。”
包守兴听了此话面上尴尬,“这……道长兴许是听了谗言,咱们都是分派好了工作。
怎么会有苛捐杂税。
我们鹿朝本就缺少耕地,免了田税,也没有丁税。
道长一定是听错了!”
杨暮客叹息一声,“贫道路过你弟弟所治县城。
过路有路税,你可晓得?”
包守兴点头,“修路花销不菲,又是济民之道,收税理所应当。”
杨暮客嘿地一笑,“所以村子的里长便可以把着路口,与捕快联合收过路税?”
包守兴赶忙推脱道,“这……地方民众难施教化,定然是他们私自所为。”
杨暮客扇扇风,摇头,“每个要从刘家村入山的人都要缴税,而且刘家村私自放火烧山。
不见有工部批条。
你又作何解释?”
包守兴眼珠一转,“您单就说一个刘家村,想来这事儿定然不会长久,若是被官家晓得,一定严惩不贷。”
杨暮客点头,“好,就算这个刘家村是特例。
贫道还去过另外一个村子,名叫玉窑村。
此村子不种粮食,挖矿为生。
一年矿产,只换口粮。
这样的配给制度,可比那贪商还要黑啊。”
包守兴愕然,“还有这等事情?”
杨暮客抬着下巴颔。
包守兴嘴皮子利索,即刻找到了说法,“鹿朝山多,飞舟又依仗玉石储蓄灵炁,这玉窑村是为了大众劳动。
一切公有,玉矿亦是公产,所以在公子眼中,配给不大平衡。”
杨暮客叹息一声,也不多言。
再走了一会儿,便来到了这白玉坡上。
杨暮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