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少许功德金光化作青烟消散。
大猫哀怨地说,“道长施以私刑,这便是你的功德之道么?”
杨暮客疲累地喘气,“贫道明白这是我的因果。
但我只看到了果,却不明其因。
你若不给贫道解释,那贫道便折回去,把事情摊开了讲一讲。
闹到国神观,闹到费悯神国……如何?”
大猫无奈地笑了,“道长……您当政事是过家家么?”
政事?杨暮客舔了舔满是铁锈味的牙齿,“你先束手就擒,贫道暂且不伤你性命。”
杨暮客掐诀,“定。”
大猫瞬间僵硬,风雨下好像一只死猫。
杨暮客艰难地爬起来,“多谢崔晏道友护法。
今日过后,请夜间来访。
贫道定然以灵食灵酒宴客,正式答谢道友恩情。”
说罢杨暮客摘下傩面,借着天眼术最后的余光,看向北方。
他瞧见了魄霆道人的金光游曳,掐子午诀深揖。
掐诀一缕风,吹掉了贴在尸妖额头的定身符。
杨暮客踉踉跄跄地往回走。
也不知是他尽全力的御风术,还是降雨就这么多。
雨云中的水师神和雷将收功,回到了神庭。
云朵朝着西方的白都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