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婢子明白。”
杨暮客把那死猫往桌上一丢,身子一转将道袍脱掉丢在一旁。
拿起盆子边上的热毛巾擦擦脸。
解开了定身术。
他躺在坐榻上,目光从鼻尖去看那土地公。
“贫道累了,要听你从头儿讲。
讲明白。”
大猫坐起来,并没应声。
作为土地神,他当然知包守兴进了客房答复小楼。
也知晓厢房之中有人在审此地官吏和皇家侍卫。
私设刑堂,这些人已然违律。
他心中仍有底气。
就在这时,屋中飘着一块玉牌。
荧光闪闪。
这玉牌正是那仙界的一粒尘,小楼求来的过路信物。
杨暮客看到玉牌,坐得也端正了些。
大猫从桌子上跳下来,落在地上变成一个跪着的小老头。
“伯崖郡气运不全。
人道上下割裂,唯有外出服劳役才可养活偌大一地的人口。
王氏书香门第,在郡中积攒了家业。
但也被这一郡之地束缚住。
鹿朝宫廷一直以将门为,想必道长从白都而来,已然见过满城桶楼。
你可知,为何要把自家庭院修建成碉堡?”
杨暮客冷哼一声,“贫道让你说,没让你来问贫道。”
小老头儿叹息一声,“将门之人武艺非凡,可飞檐走壁,高来高去。
便是两丈门墙,都挡不住杀人之心。
鹿朝早年间朝中阁老暴毙家中都是常事。
若不合将门之意,便要死无葬身之地。
三千多年前,将门欲壑难填,对罗朝开战。
赢了,却赢得不甚体面。
这才给了文臣争权的机会。”
杨暮客冷冷地看着土地神,“太远了……”
小老头儿叹息道,“是道长要小神从头讲起。”
“继续。”
小老头脊背佝偻,背影凄凉,“将门驻守北疆,阻截妖邪。
功勋无尽,得鹿朝半数香火。
人主何在?”
杨暮客听到这里,身子前倾,忘了身体的疲惫之感。
“鹿朝治下人道,供奉神官大多出自将门。
若将门联合,妘氏之言,出不得宫门。
妘氏便弃此旧城,拆白玉宫旧址,迁都向西,建新白都。
起高墙,阻风雨,大庇天下寒士。
现在,道长明白你是在与谁作对了吗?”
杨暮客两手揣在袖子里,眯眼问他,“你说,此举都是鹿朝圣人授意?”
小老头嘿嘿苦笑,“道长啊道长。
您怎么还没明白。
妘氏扶植起来文官与将门作对,便是希望谁都不赢。
圣人何必授意呢?您是在与整个官僚集团作对。
贾家商会拆借给齐氏资财缴税,阻挡了对齐氏的围剿。
同时,您也让将门看到了如何应对文官的方法。
从此之后,将门便要生了经商之心。”
杨暮客瞬间眉头紧锁,忽然感觉大事不妙还在后头。
厢房之中,季通用冷茶泼醒了徐连生。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