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位不动。
接下来的阁议讨论贾家商会将账簿交给官田主事,欲要补缴明龙河运税款。
因为事涉多案,且时间久远,更关系多国邦交,不得不细。
由户部侍郎李开成领队,前往伯崖郡白玉崖洽谈。
上完早朝,圣人回到西苑太玄殿与呈羊道人会面。
“今日朝堂乱成一团,朕可是好多年没见过这些人惊慌失措了。”
呈羊道人呵呵一笑,“这场景不正是圣人所愿吗?”
圣人摇摇指头,“错了。
道长莫要把朕想得那般铁石心肠。
与诸位卿家共治人道,手心手背都是肉。
朕也心疼的。”
呈羊道人欠身,“圣人慈悲。”
“呵。
听闻白玉崖上面出了些事情。
毕竟是朕自家田头,弄得那般难看。
道长代朕去看看,好好与那大可道长赔罪。
我那田头有了妖精,还有灵光现世。
若是好兆头,道长便当场行科,昭告天下。
我鹿朝好日子要来了……”
“贫道领旨。”
宫中事情大体如此,明争暗斗总是不绝。
白都之外的鹿鸣山中,白都卫戍军大营内。
正午营部操练完毕,骁骑将军脱了扎甲丢到一旁,准备大口吃肉。
却见营帐之中有一个人穿着小厮衣裳在等他。
“岑校尉?你怎地来了?”
“崇将军,末将特来报信。
户部决定与贾家商会洽谈。
今早冀朝鸿胪寺来函,表示要一同处置明龙河运一事。”
“所以呢?”
岑校尉目光炯炯地看着崇江郡,“若让他们谈成了,日后与冀朝的火器贸易就要被官家接管……”
崇将军淡然一笑,“岳家都不曾言语,你着什么急。
齐嫃今早上就放出来了。
谅那些杂碎也翻不出花儿来。”
岑校尉这才面露急色,“崇大哥。
若是让官家谈成了。
日后我们北境狩妖所需军器都要经朝廷审批,要耽搁多少事儿。”
崇将军咂咂嘴,“想让某家当出头鸟?某家不是傻子……你回吧。
这事儿,各家都门儿清。
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我们去了人,那才落了那些杂碎的圈套。
他们想拿火器换血食?想得美!
咱们祖祖辈辈北方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
这帮孙子想用几分钱财便欲得了强身之法。
做梦!”
“那火器?”
岑校尉一脸不甘。
“火器这帮书虫拿来有用吗?既然他们拿来无用,就必定要交给我们这些丘八。
看谁耗得过谁……”
岑校尉本来想就此离去,但姓崇的偏偏要拉着他一起喝酒吃肉。
俩人拿着北境送来的一根白熊脊骨啃得不亦乐乎。
白玉崖上的官田里,农人趁着雨后土软,开始翻土准备插秧。
玉田坊中的农户都出去了,整个镇子安静至极。
包守兴如今总揽大权,他做事可比徐连生要细致得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