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数,他身上可不干净。
与齐氏勾连不清,本是文官系统出身,却总跟武将眉来眼去。
所以做贼心虚的徐会见到贾家商会这条大腿就想抱上去。
徐会做了一番自我介绍,包守兴忙着手中的事情,连忙告退。
杨暮客好奇地问徐会,“在轩雾郡鸿胪寺宅院你与朱哞同住?”
徐会咧开嘴大笑点头,“哎呀,错过了与当世奇人面见的机会。
在下一直后悔不迭。”
杨暮客客气地推掌,“当不得如此夸奖。
不过就是一个初入道学的小道士罢了。”
徐会连忙作揖,“多亏了昨夜我等靠近此地,才能平安度过。
道长一行人气运正隆,是我等的福星啊。”
杨暮客撇了下嘴,“贫道还有事,不打扰徐使节。
咱们稍后再见。”
“大可道长慢走。”
徐会眯眼看着小道士离去的身影,哼了一声。
他连忙追着包守兴的路径而去。
这功劳,怎么能让你一个包氏罪臣得去呢?
杨暮客找着卫兵打听,原来呈羊道长平安无事。
呈羊道长住在玉田坊的偏院里,距离爆炸中心有些距离。
一大把年纪,遭了如此惊吓,纵然性命无虞,却也是精神不足。
营帐之中,杨暮客看着老道士目光沉沉,头也昏昏。
哀叹一声,“先生福大命大,躲过一劫,日后定然吉星高照。”
呈羊咳嗽几声,“道长昨夜为何不出手相帮?”
杨暮客面色尴尬,有些愧疚地说,“家姐言说,这是鹿朝家事。
外人不便干预。
贫道本有相帮之心,却遭不住家姐心肠似铁。”
呈羊咳嗽着说,“你帮人就该帮到底。
一路走来,小恩小惠施展出去,遇见了大事儿却袖手旁观……唉……郡主殿下是做大事儿的人,老朽不怨她。
但你这道士不是功德为先吗?昨夜里,那好几百守军,你就这么看着他们赴死?”
杨暮客一句便将呈羊后话尽数截断,“咱们贾家商会,只有我一个道士,一个侍卫。
出去拦住那些死士,能拦多少?我若演法,可有人护法?自然是自身安危要紧。”
呈羊有些不甘心地说,“你要去信告知玄阳观,我依你去做了。
查了蔡霜霜家中底细,她那老父便是庄子里的护卫。
你的因果,你都不愿意去护一下吗?”
就在他们话语间,一只鹤鸟天妖乘风落下。
鹤背上跳下来一个中年道士。
“晚辈耀逊,拜见国神观师祖。
拜见大可道长。”
那空地里头的鹤鸟鸡贼的很,瞥见了杨暮客赶忙挪开目光。
杨暮客俯身出了营帐,欠欠身,“贫道杨大可,道友有礼了。”
呈羊勉力爬起来,“耀逊,你赶紧沿着西路去看看。
昨夜匪人从西边儿来,也不知那小囡还活没活着。
若死了……那才可惜。”
杨暮客侧头看了一眼赌气的老头儿。
哼,怪不得要整日粗茶淡饭,养气的功夫连我这小道士都不如。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