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赤红的三个大字。
四海清。
此时这艘宝船才显露它的真名。
纵横大洋数千年,无一闪失的“四海清号”
。
只见那船头的分风角光芒亮起,嗤嗤迸电花。
船舷侧窗拉起,露出了床弩射位。
甲板之上,盖板下面的轨道上升,索道抬起。
紧接着弩车沿着轨道抵达作战位置。
围栏上的挡板落下。
“弩矢填装,射。”
“领命。”
“填装准备完毕,开始射。”
上百弩矢化作流光直奔那飞驶来舰船。
这艘战船并没有护船大阵,更没有船灵庇佑。
只有上千名嗜血的海匪。
他们看到流光飞矢,不闪不避。
同样拉出锈迹斑斑的弩车,射出弩矢还击。
战船受到弩矢攻击,燃起熊熊大火。
火船依旧直直地向着宝船冲去。
杨暮客起床合衣,让蔡鹮屋中候着。
来到小楼姐屋门前,侧耳听了下里面声响。
玉香从里面打开屋门,对杨暮客说。
“小姐睡前点了安神香。
我没吵她。”
“保护好小楼姐。”
“婢子职责所在。”
“好。”
杨暮客大步朝着季通所在西厢而去。
因为船在急调头,所以地板是倾斜的。
本来的平路变成了下坡,船中广播让所有人绑好安全绳,不可随意移动。
推开季通屋门,季通已经开始着甲。
“少爷。
您过来作甚?”
“随我下楼……”
杨暮客话音刚落,一由战舰射的弩矢在船楼上空炸开。
巨大的火光与轰鸣声,淹没了他的声音。
“您说什么?”
季通愕然道。
“随我下楼,贫道要做一番大业。”
“您……莫不是想功德想疯了?这海上船只作战,哪儿有什么功德可言?只要船上军士能抵挡海匪,您过后下去救治伤员便有大把功德。
咱们下去能作甚?”
杨暮客敲敲自己脑门,“贫道没疯,更不是睡迷糊了。
德为水,水和为贵。
这是贫道的道途……”
季通看杨暮客神色笃定,一咬牙,“某家豁出命跟你去了。”
俩人一齐出了屋门,走到月桂树下,杨暮客手上的少阴经与太阴经通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他伸手捏诀,吹了数十只瞌睡虫出去。
飞到园子里的窗缝,飞到隔壁夏荣园的屋里。
再伸手一招,屋中的拂尘与两柄宝剑飞来。
“您不是不能妄动法力吗?”
杨暮客呵呵一笑,“谁妄动法力了?贫道这是顺其自然。
事事岂能皆如我所愿?当动则动,当静则静。
是为修行!”
他这话说完,法力阴络大周天运转一周。
整个人都散着淡淡霞光,与天星呼应。
季通嘀咕一句,“还不是都是您说的,小的问了也是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