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镜放出来的。
虽不是他们亲自施为,但一个监察不严是注定逃不掉了。
锦澜打量了下定海宗的永旭真人。
“宗主既然前来,为何不近前说话?”
永旭这才上前恭恭敬敬磕头,“定海宗永旭,叩见天道宗真人。”
锦澜眉眼冷清,旁若无人道,“窃走你家珍宝的贼货已经死光,被本尊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此处已经没有你们的因果。”
永旭咬牙且卑微地问,“敢问尊者,八面宝镜可曾留下?”
“呵……闹了这么大的动静。
却还惦记着东西。
就在这海渊之下……当时与邪神斗法,我顾不得。
只是烧了妖精。
等浊染过了,你们再去寻……”
“启禀尊者,治理浊染。
我等亦是责无旁贷,这便入海帮忙理顺炁脉。”
定海宗的几位真人都开始下海帮忙处置大阵破损引的灾劫。
定海宗内,季通已经被定海宗弟子送回宝船。
锦澜的徒儿至澄由显庆作陪,在定海宗巡查是否仍有天妖杜鹃潜伏。
有些话,尊者不便说,便由徒儿代言。
至澄高高在上地俯视显庆,“尊师为了四海安定前去除妖。
只因尔等招摇过市,尽显你定海宗宝镜威能。
这八面先天宝镜的用途是如何泄露出去的,你定海宗总要有个交代。”
显庆只能一脸赔笑,一句不敢答。
至澄见显庆不答,指着大殿说。
“万年前,这大殿还是空山一座。
被驼在那老龟背上。
定海宗漂泊不定,四处斩杀妖邪。
我至澄听了也要唤一声好道友。
如今你们海底修起了水晶宫,担着南北海贸的职责。
却越不专了。”
显庆听闻此话,纵是返虚真人,不由得心慌不已,额间冒汗。
至澄呵呵一笑,“怎么?享福多了,便知言语金贵?”
显庆硬着头皮答他,“上人。
晚辈身份卑微,岂敢应声?”
至澄冷眼看他,“莫要以为尔等居南北中间,便忘了这立身之本是谁给的。”
“不敢……”
宝船上,杨暮客睡了一觉。
醒来后全身关节和肌肉都在疼。
疼中带痒。
外头天光大亮,蔡鹮服侍杨暮客起床。
坐着抹上一些化瘀的药膏,杨暮客盯着蔡鹮看着。
“少爷一直看我作甚?”
杨暮客笑了声,“我心里有事儿,只怕是自己都不知在看哪。”
抹完药膏,穿好衣裳,梳了头。
蔡鹮问他,“少爷,要婢子扶您过去么?”
“你背着我过去多好……”
蔡鹮听后噗嗤一笑,“亏您还是修士。
出去吃顿酒,在大海里跌得鼻青脸肿。”
等蔡鹮扶着杨暮客去了小楼屋中,玉香和蔡鹮都退了出去。
屋里这姐弟二人静静地吃早饭。
小楼瞧着杨暮客狼狈的样子,“是有话要与我说?”
杨暮客放下碗筷,思忖片刻,“确实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