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紫明师弟气度不凡,至澄你起来吧。”
“是,师傅。”
这三人旁若无人一般,一旁的永旭宗主只是静静看着。
他脸上不悲不喜。
但定海宗的三个炼虚合道真人,当下却只剩了两个,少了永联的身影。
杨暮客以余光看向永旭,亦是现了此事。
定海宗给天道宗和上清门的修士准备了单独静室,让他们去聊。
杨暮客也就跟着锦澜去,他心无旁骛,紧守心神。
具天人感应的真人修士,能用观心之法。
而这锦澜身为他的师兄,天道宗又是道门三柱之一。
若锦澜不顾规矩,如锦旬一般用观心法查他。
杨暮客无从招架。
进屋后,锦澜大大方方地说,“师兄此回前来,是为了调查冒充我天道宗旁门行走一事。
此人师弟曾经见过,可有印象?”
杨暮客细细回忆一番,“有。
是个桀骜之辈。”
至澄端上来两杯茶,问道,“紫明上人妙法基功,就没看出来任何不同寻常之处?”
杨暮客摇头。
锦澜把那天妖杜鹃的天赋神通说了一遍,与灵台之中从师兄口中所得分毫不差。
杨暮客笑道,“我知这天妖本领,还曾吃过杜鹃之肉。
害我遇见外邪,心关着实难过。”
锦澜轻轻拍拍杨暮客胳膊,显露兄长的关怀,“师弟一路不易啊。
这一回,天妖作祟,为了挑拨道门关系,着实下了血本。
师兄以天禄之火,烧了八个杜鹃。
俱是神通高强的大妖。
它们毁坏海底封印,释放虾元邪神。
当下还有一个邪神不知所踪。
师弟海路还有一程,要加倍小心才行,莫要被妖邪钻了空子。”
杨暮客赶忙起身作揖,“多谢师兄提醒。”
锦澜说得轻描淡写,但杨暮客听得心惊肉跳。
与师兄昨夜所言相互联系,杨暮客骤然明白了前因后果。
那长篇大论,是有天妖杜鹃之辈所言……亦有师兄自己评判……
“我道门休戚与共,这天妖?又如何能挑拨我等关系?”
锦澜听着紫明所言轻轻摇头,“如今因中州灵韵重归,诸事繁多,难以面面俱到,更是分身乏力。
我天道宗也难免顾此失彼。
纵使是正法教,因魂狱之主飞升。
镇压邪祟艰难,如今仙灵都要降世帮忙捉拿邪祟。
越是此时,越要维稳!”
杨暮客腼腆一笑,“师弟如今才入筑基。
师兄所言,与我太远。”
锦澜听他此话批评一句,“我访道于定海宗时,恰逢你差行走送信。
其中莫大因果关联,这主意都打到你紫明上人头上。
以你性命要挟,还与你太远吗?师弟,你才是当事者。”
杨暮客端起茶杯,看着青茶杯中旋转,“师兄想叫师弟如何去做?”
锦澜轻轻点头,当真孺子可教也。
他轻声说着,“定海宗职责乃是巡视海航线路,威慑海中大妖。
但如今他们经手航贸,与诸多海主利益勾连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