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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常与离去后,杨暮客找到了船灵曾船师。
“老倌儿,定海宗大能死在海渊。
这事儿着实蹊跷。
炼虚合道之人,丹元都逃脱不得。
究竟能遇见何样危险?”
船灵生前乃是深海巨妖,对深水再是了解不过。
他叹息一声,“万物都有极限。
合道真人?陆地神仙?说白了,还是人……血肉之躯,如何能硬扛大海。”
杨暮客好奇地问,“我那天道宗师兄可是也去了海渊,而且是他担大任,荡平浩劫。
定海宗海中建设宗门,应最擅水法。
怎地还会死在海里?难不成也如凡人,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小友。
你那师兄道号有水,你可知为何?”
杨暮客摇头。
船灵笑呵呵地说,“禄为供给之物。
雨则为天禄,若论控水之法,这天下间,怕是没几个能比得过那位天道宗大能呵。”
杨暮客若是见过锦澜施法,定然要反驳船灵,贫道那天道宗师兄,明明最善的乃是天禄火法。
但可惜他没见过,自是不知。
便默认了船灵说法。
继而杨暮客狐疑地问,“老倌儿,你到底算不算定海宗的?”
“不算。”
杨暮客眼珠一转,便知这鲸鱼老妖的亡魂到底为何凭依到此船了。
“莫非此船也是你的监牢?”
船灵拱拱手,“承你的情,老夫待不了多久。
待阴寿尽了,获得自由。”
其实杨暮客早在登船之后现船灵,就该想到此事。
毕竟他初次乘船,便有正法教旁门镇守赎罪邪怪。
这船灵老怪到底犯了什么错,杨暮客也不去追问。
毕竟能单独放他在一条船上,而且没有正法教修士监守,便说明这老怪有悔过之心。
且定然过错不大。
一路往北又行几日。
茫茫大海,忽然响起歌声。
这歌声勾人心弦。
船中常与道人乘云飞起,本想用怀中宝镜照个通透,却畏畏尾。
最终捏着法诀,开了天眼扫视大洋。
那歌声飘忽不定,始终躲着常与道人的天眼金光。
六层过道之中,杨暮客捏着笛子看了眼边上候着的壶枫道人。
俩人同时觉了常与道人状况不对。
船中定海宗修士集体出动,结成大阵抵御这摄魂之音。
杨暮客与壶枫二人几乎同一时间踏云而起,来到了常与道人身旁。
常与额头竟然渗出冷汗,“二位道友。
这海下有妖邪作祟,欲勾人魂。
此妖善水遁之术,我难寻它。
请二位道友出手,帮我把它逼到一处,我好做法拿住它。”
杨暮客与壶枫异口同声答,“好!”
说罢杨暮客手中掐三清诀,念,“敕令,上清。”
小道士衣袍猎猎,亦是开了天眼,侧耳寻声音源头。
腰间两柄宝剑出鞘,一化为阴,一化为阳。
阴阳击薄,雷声隆隆。
大海波平,荧光闪闪。
杨暮客搬运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