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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洹公听见此言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中州也在打,怕是到那地场,也难有个安宁之所。”
魏兰公则主动斟茶倒水,“朱颜国打掉咱们南枭国,天妖羽绒贸易眼见着就要停了。
诸君手中的存货在中州豪商眼中,那就是天下奇珍。
等着朱颜国平定南枭之乱,重新布设政道,没个十年做不成。
乱星堆的那些匪祸被我手下利诱,去袭扰朱颜国东南边境。
正南有无人地的妖精作祟。
这朱颜国,百年都不要想着安宁。
那些女子睚眦必报,等着此地事情平息,难保不会向这两处用兵。
咱们将此事与中州皇朝说个明白……”
池洹公以茶代酒敬他,“我儿在中州静候魏君佳音。”
杨暮客飘在云头,封了五感。
他闭目不视,闭口不言,充耳不闻,鼻息不吐,静身不动。
手中静静掐着三清诀,打开了阴门,任由朱颜国神官出入。
战场亡魂被布袋子收走,分门别类装好。
有女将之魂,这些能筛选出可受香火当做护法游神。
有女卒之魂,这些会书记战功,存于阴间培养阴德蒙荫子嗣。
有南枭国男子亡魂,喂犬妖用。
池洹公组织各郡守军开始化整为零,小股袭扰的确给袁母带来些许麻烦。
毕竟不知敌人何时何地出现,时时防备消耗过甚。
朱寿愈提着一个南枭将领走进大营里。
路过那女童哭喊要阿父的囚营,她用力撕掉了俘虏的耳朵。
在朱寿愈见到此人时,已经被阉割完毕,并且喂下了使人痴蠢的药水。
“母上,此人姓池,是那池洹公的亲信。
末将在玉荷山外放火烧山,找到了这群鼠辈的洞窟。”
袁母皱眉看着朱寿愈扔在地上的敌将,“抓回来作甚?你不嫌脏了自己的手吗?”
“他家公爷到底下达了什么命令,总该问个清楚。
末将提他来,自是让母上问个明白,由您来做决策。”
“那便问问。”
袁母放下手中笔,让侍卫搬了个小矮凳给这俘虏坐着。
“你姓池?”
男子浑浑噩噩,“我叫池榔。”
“你家公爷如何分散军力?是否有精锐隐藏?”
“打光啦……”
说到此处,男子露出一嘴红牙,竟然清醒一瞬,“尔等不留俘虏,赶尽杀绝。
这等残忍战法,还想让我们投降吗?袁母!
你也不怕日后遭报应!”
袁母摇摇头,“本帅便是尔等的报应。
是你们毁了巴云国,变成无人地的报应。
是尔等毁了丽国,变成乱星堆的报应。
拖下去,凌迟。
也算对得住他的姓氏。”
正面战场果真是势如破竹,如水漫河堤一样。
南枭国全线溃退。
一支十五万人大军组成的奇兵忽然出现在了南枭国白骨郡。
这里因为处置无人地妖精吃剩下的骨头,做成肥料而出名。
从白骨郡开始,如同一把尖刀插入了南枭国腹地。
藏匿山野袭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