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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儿!
我怎么记不得!”
杨暮客化作一团雾从女帝手中挣脱,手中掐诀,地面上多了一口冰棺。
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这女帝面上表情和那宫主如出一辙。
杨暮客退到一旁,让女帝上前查看。
“她自绝心脉而亡,并非贫道相逼。
国神朱明明或可作证。”
“她是个什么东西,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为了一块玉,便能亲手掐死弟弟。
让她嫁人,她就敢杀了人家满门。
但就算这样,这也是我亡夫留下了一股血脉。
死了一个,总不能让她也死了。
我知道你们修士都有还魂的手段,救活她!”
杨暮客无奈叹息,“天仙来了,也救不活。”
“你是何意?”
“她之魂,不在朱颜国。
过往因果,俱是被大能抹消。”
女帝眯眼,“我儿子死后都能在皇陵受香火,她为何不行?”
杨暮客亦是不多言,手中掐诀,背后一路功德化作灵光聚在指尖。
他用摄魂术将圣人阴魂摄出。
指尖喷出祥光白雾护住人主阴魂。
摄走人主阴魂,冒犯人道。
乃是大不敬,没有足够的功德,至少要削寿三十年。
小道士打开阴门步履一迈,领着人主阴魂径直奔着神国而去。
朱明明大战之后正在养伤,一动不动用祥云将二者接到近前。
“紫明上人,朱捷陛下。
不知何事到访神国?”
杨暮客上前掐子午诀揖礼,“贫道见证其女自裁,请国神大人帮忙作证,其因果与贫道无关。”
朱明明轻笑一声,“上人身为修士,自是天道无情。
然人母有情,此乃悖理。
本神不予置评。”
“朕的女儿为何无魂?”
“陛下。
她不曾喜欢做朱颜国女子,向往做个中州之人。
遂中州因果加于其身。
本神干预不得,上人干预不得。”
朱捷魂体颤抖,轻声骂了句,“这个混账。”
朱明明使出一缕风,将朱捷的魂儿送了回去。
“圣人身体要紧,魂儿不可久离。
紫明上人,这因果必须是由您来背负。
不管您如何不情愿。”
杨暮客面色阴沉,“说!”
“您可知为何朱颜国是女儿国?”
“啰嗦个甚!”
“曾经这国,应是叫朱厌国,您晓得。
男人死光了,自是女子当家。
不好改啊。
仗着天妖羽绒贸易,出使各国,兜售物产。
也算过的稳妥。
但正南,东南,两个出海口都毁了。
只留下西南南枭国一条通路。
南枭国把守通路,敲骨食髓,日子越难。
不灭南枭国,那就要灭朱颜国。”
“这与朱寿愈有何关联?”
“有!
您且往后听。
朱颜国掌天妖羽绒物产,中州以此做纸鸢用纸,来往通讯。
纸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