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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有言,你这劣徒,仗着修行有进,莽撞着急。
你言说是下山还愿,可没说这还愿还要登门论道。
师傅犹在海中治理浊染,顾不得你。
众多师兄弟也各有要事。
当年紫晴师弟下山访道,乃是受了道契,有众多神官护卫。
你一人,就胆大包天。”
杨暮客面色羞赧,“师弟也会唤神之法,自是懂得审时度势。”
“糊涂!
受了道契,与我上清门修好的各家游神都要来助。
你这唤神法,岂堪大用?不过你既然已经迈出这一步,为兄也不拦你。
你自己去走,丢了名声,可不饶你。”
“师弟明白。”
“师兄还要与掌门福汇真人说话。
你且去与同修讨论去,莫要以为闯了人家的大阵,便可洋洋自得。
触类旁通,多学多看。”
“是。”
师兄具体与福汇说了什么,杨暮客自是不得而知。
他来到了乾云观的一众筑基弟子之中,众人也都是看他。
杨暮客只得呵呵一笑,领着他们从偏殿里出去,走在院子里。
看着周围景色,竟然没有一丝变化,仿佛那方位转换非是真的一样。
来到院子里,杨暮客躬身插手揖礼。
“诸位道友,贫道也是筑基。
尔等也是筑基。
不若就此谈谈彼此心得。
我师兄也是如此嘱咐,众位心中有疑,不妨直言。
紫明定然作答,若心中有怒,紫明也尽数接下。”
杨暮客这趾高气昂,连子午诀都不掐。
乾云观小道士里心思通透的,也不愿当是真言,早早离去才是正着。
众多师兄弟都离去了,唯有那姓苏的小道士明悦留了下来。
这小道士今年十八,低头不语。
杨暮客似是看他心中挣扎,主动上前问,“这位道友可是要与贫道交换心得?”
一旁的师兄赶忙拉住明悦,“紫明上人。
我等能有什么疑问。
您修的是妙法真经。
纵然修为几近,但天差地别。”
明悦低着头,咬唇说着,“师兄……我想问……”
那人恨他不争气,道了声,“那你问!”
杨暮客笑眯眯地等着明悦提问。
明悦抬头,那双眼睛唯有二字,认真。
“您真的只是筑基?”
杨暮客听后一脸讶异,他当是要问什么。
索性转一圈,“肉身还是寻常,非是不漏,也不过就是阴魂有成,三花聚顶犹未修成。
离阴神距离更远。
不过暂且过了炼气化神这一关。
怎么,贫道看着不像筑基吗?”
明悦回想起那三丈多高的阴魂虚影。
那虚影乘山而动,怎么可能只是筑基。
“可……可我师傅是金丹啊。
他……”
其余先一步离去的弟子也有人站定了,在不远处等着杨暮客如何作答。
他们也想知晓,凭什么上清门的筑基,八个金丹修士和七个筑基修士都拦不住。
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