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这很重要!”
但小道士话音一转,“唉……凡人命短啊……贫道只能给阴司看,做给神庭看。
譬如土地神,归岁神殿辖制。
这荒山野岭,它若得不到香火。
早晚沦为山景野怪,届时免不得下山吃人。
今日救了它,才是贫道的功德。
至于孙小着,后知后觉罢了……这人生前一缕灵性与妖结缘,贫道与那鲛人女子更有一段香火缘法。
她跪拜过贫道,贫道便救她丈夫的一缕灵性。”
郑薇洹呵呵一笑,“如此说来,你还是为了自己。
小弟此言,与我儿讲的上清大道可不一样哩。”
“郑大姐,您想想,若一个能搬山移海的大修士,其非人之心,不为功德。
他眼中万物皆为蝼蚁。
把自己当成天的上清,还是上清吗?”
郑薇洹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这小道士说的话忒吓人了些。
蔡鹮皱眉,“纵然如此,也不该这般救他们。
恶没恶报……惹人生气。”
杨暮客伸手变出一把玉骨折扇,唰地一声打开。
四个大字,“报应不爽。”
他举着扇子侃侃而谈,“惩处恶行,若依常情常理,世人总觉尚不足够。
教导向善,又太显妇人之仁。”
听了妇人之仁,郑薇洹呸一声,“所以你就叫人记仇?”
“对!”
杨暮客眼睛一亮,“以直报怨,正理也。
两辈子的见识合在一块,注定了孙小着不是一个庸才。
他会记着贫道,打听贫道。
贫道过去所为,与日后所为,他都会知晓一些音讯。
贫道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他,分他一丝气运,赠他一段前程。
他做功德,便是贫道做功德。”
蔡鹮背脊凉,咦了声,“道友!
你何时这般心机深沉了。”
“不。
并不深沉……贫道这是在践行家姐所教的道理,不予不求。
若予……定有求!”
郑薇洹则嘿了一声,“若那孙小着仇恨蒙了眼,便做一个坏人又要怎地?”
“那也简单。
贫道不认这个有缘人,他做了多少孽,他自己承担罪责。
贫道也要再造功德,弥补过失。
但那时,孙小着的下场定然不美,贫道不欢喜,怕是许多恶人都要不欢喜咯。”
二女听了这平平无奇的话,顿时觉着屋中冷了些许。
其实杨暮客没试过救人道吗?
他住进了孙氏家中,把气运借给孙家孙员外。
这员外乃是郡守的左膀右臂,处理政务可谓能人。
但结果呢?众人庸庸碌碌,独他孙员外施展如何成事?
他也曾点拨郡守,甚至用了些引导之意。
以天雷威吓,去让郡守做出改变。
但结果呢?
来不及啊……
孙正南关在大狱里,没人来看他,也没人问他。
新任郡守深夜来到大狱里,“正南啊。
咱们这里,是爹不疼娘不爱。
你说你,好好的富家翁不做,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