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一户户高门大院之中,那些大院局势明面歌舞升平,但暗地里厉兵秣马。
此为金炁,庚金,杀伐。
与贾小楼如出一辙。
而随着这些金炁,更有无数财货在官道上不停奔波。
此为金炁,酉金申金俱在。
既是贼赃,又是养兵资财。
与朱颜国当初无二。
杨暮客深呼吸,以水藏金,当真是妙。
水生金,海澜郡临大洋,大洋水炁茫茫,但可惜,杨暮客闻到了一丝酒香。
此酒,非人之酒水。
灵韵充沛,助长阴成。
杨暮客脚下阴阳图现,搬运府中真元,元阳如汞,助阳火越烧越旺。
酒,遇火即燃。
烧干净你这污浊的酒气,待贫道看看,你究竟是何方邪祟。
老阳图中一粒火星落下,少阴图散云,遮空蔽日。
爽灵从灵台飞出,腮帮鼓起吹出一缕木炁。
那阳火越烧越旺。
李召都正在检查财货分配,兵甲已经尽数购置完备。
百万大军所需,全部隐藏在各个勋爵手中,更有无数水手和船工漂泊在海港和内河。
接下来便是计算粮饷所需。
卖了祖坟的看景儿,怕是仍旧不够。
只能问乾朝去借。
或许还是海澜侯出面更好些。
可惜这海澜侯守成有余,进取不足。
比较汪凤,差了不是半分,遂不能当他李召都的肱股之臣。
若是事成,二品大员,户部掌印,便是封顶了。
可惜我李召都心怀大志,却无良才助我啊。
若是裘樘为我麾下,这些酒囊饭袋,顷刻间便能将局势逆转。
若是有米慧助我,蠢才能变用才,用才能变良才,良才便是大才。
若是我有虞庆山这样的将军,何苦要藏百万兵?万骑便敢起兵直指都城……
一旁的酒葫芦散的梦气开始蒸腾,李召都瞥见了葫芦乱晃。
心中咯噔一下,揣起葫芦就往密室跑。
但已经晚了,他喝下那口酒的酒气已经被烧干了。
杨暮客站在云头,眼中金光熠熠,俯瞰着一家酒肆当中仓皇逃窜的李召都。
此人变化真大。
他犹记得,当年放走李召都时,那人是个看破一切的样子。
李召都当年有一种闲适逍遥的舒适感。
而如今,此人筋肉紧绷,好似一头准备噬人的猛虎。
但走路悄无声息。
杨暮客探查李召都的气运,察觉了一丝有趣的事情。
一缕木炁追索而来,非是他的。
他如今修水德,修土德。
木炁藏于其二,也并未扎根。
所以这是另外一个人的。
目光追索而去,看到了一个背着竹筒的瞎子。
此人他也认得,名叫汪凤。
乃是原冀朝户部尚书之子,曾窥觎他家的珍宝楼和人民公园。
汪尚书自缢保清白,汪凤弃暗投明。
这仇,看来不浅。
杨暮客看一眼身旁的捕风居掌门,“请真人助我,我欲与人交谈。
但阴魂不可现世,传音本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