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暮客赶紧摆手,“坐下,都坐下,咱们就唠唠家里话……贫道只是筑基。
诸位有修为比高的,也有修为比我低的。
那便不论修为。
这里更非是我宗门,辈分儿之说也暂且含糊了。
咱们都是道友,求道路上的同路人。
尔等唤我一声紫明道友,我亦唤尔等一声道友。
至于你们之间的关系,初来乍到我亦是理不清。
那便不理,你们只认准了我这紫明道友便好。
如何?”
屋里传来一声,“道爷,茶水好了……”
杨暮客大袖一挥,人人面前有小桌。
蔡鹮端着托盘小碎步如风,肩带飘飘香风阵阵。
娇小的人儿穿梭席间,将一杯杯茶盅摆好。
狐妖则在屋中把泡好的茶分成小壶,码放摆好。
这一下不要紧,蔡鹮再出去分茶的时候有人闻到了妖气。
紫明道长屋里藏了妖精。
几个筑基修士一副果然这般的表情,眯眼看着杨暮客。
杨暮客低头不露表情,默默饮茶,问了句,“诸位来访,庆贺我归正地脉。
但其非贫道一人之功,有城隍阴司相助,有狻猊氏族相帮。
凭着贫道一人,莫说是归正地脉,就是那邪神神种都难以应付。
从此处离了去,可莫说是贫道一人之功。”
诸多修士闻言哈哈大笑。
领头之人开口,“长老此话差矣,若无您气运加身。
就算我等证真前来,也难以处置此地邪祟。
您自当是居功。”
一顿彩虹屁将杨暮客吹嘘的云里雾里,这般受人吹捧当真毫升享受。
杨暮客都快要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了。
但小道士龇牙一笑,“当不得诸位如此夸奖。
我终究是个外来户,不能久留此地。
日后这方地界应是诸位多加照看。”
此话当真说到了众人心坎儿上。
你上清门修士来到天道宗地盘上作威作福,还不知收敛。
本来就该是我等当地修士的功绩却被你抢了去。
杨暮客听到这样的心声笑得更加开怀,“诸位都是天道宗治下宗门,我等虽理念不同,但求同存异,此地民生凋敝。
贫道心软看不得。
日后这规整地脉之事,就交予诸位了。”
话音一落,杨暮客察觉身上紧裹着的气运有些松动。
他眉间一喜。
而来者更是恭恭敬敬,齐声道,“定然不负上人嘱托。”
这些外来气运本就与他格格不入,听闻这一生答应,杨暮客心中就有了甩脱之计。
酝酿这些外来之物,化作一股股灵韵,竟然真的分出一缕。
一挥手,吹向众人。
一个筑基小道士头晕目眩,面色坨红。
低头睡着了。
而已经证真的修士则暗暗咬牙。
这上清门小道士当真舍得。
这般大气运说舍就舍。
一番聚会过后,杨暮客将众人送走。
他将气运分去些许,但依旧不能挣脱此地关联。
才一回头,头皮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