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繁华,今秋可是还有举办啊?”
云鼎观的小道士得意洋洋,“自是有的,待两日后。
河边集市尔等去看。
咱们此地虽比不得中州繁华,但如今那边战火纷飞,想来再没功夫弄什么夜集。
来我西耀灵州,头一站也叫尔等涨涨见识。”
“多谢道友告知,两日后贫道定然去见识一番。”
精舍中安定下来后,杨暮客领着蔡鹮以游览的名义,绕着王宫转了一圈儿。
“道爷,您找什么呢?”
“找尸体。”
蔡鹮暗恼,“把话说清楚。
没头没尾地。”
杨暮客抬头看看不远处的宫墙,“这王宫煞气成云,透着一股血腥味。
几年间不知死了多少人。
王宫里定是要个干净,否则臭气熏天,那是王上的居所吗?那便成了厕所。”
蔡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您掐算一下不就找到了?怎地还满街乱窜?”
小道士嘿笑一声,“就算是天上的仙人来了,他也要学着贫道这样去找。
因为这点儿小事儿卜算天机,那才是吃饱了撑得。”
说着杨暮客拉着蔡鹮越过一道高墙,来到一处王宫园林。
秋日花香,一片花海开得茂盛。
杨暮客捻个御土诀,地面翻开,露出些许白骨。
蔡鹮惊讶,“您怎么找见的?”
“闻的。”
“您是狗鼻子吗?”
“狗鼻子都没贫道灵。
贫道闻的是因果的气息。”
杨暮客确实闻的不是腐尸的味道,他闻的是那血腥煞气的味道。
过往他能闻见生魂的味儿,如今也能区分煞气的味儿了。
俩道士静静观看白骨。
蔡鹮得意地说,“这是个女子。
盆骨比男子宽。”
杨暮客瞥她一眼,“人家个儿比你高。”
蔡鹮使劲捶他一下,“你到底要看什么?”
杨暮客指着土坑里的头,饰还没有腐朽。
“贫道也瞧出来这是个女子,不必去看盆骨耻骨。
而且贫道还瞧出来,她生前并未被割肉。
因为骨骼腐败颜色均匀,没有刀伤。
但肋骨处有一个器物留下的痕迹。”
说着杨暮客捏着鼻子蹲下去,仔细查看那肋骨缺口。
“这是一个放血的管子,戳进了心窝儿里。
从土壤的铁锈色和腐臭味来看,血液并未尽数放干净。
拿着少女祭祀的妖道只要心头血。
而血祭定然需要大量的心头血。”
杨暮客看完了尸骨赶忙起身,两手扇扇风,将尸体掩埋起来。
深呼吸闻着花香,也闻到了其中的血腥味和腐臭味。
眉头紧皱一声干呕,哕。
蔡鹮噗嗤一笑,“您这鼻子灵也不全是好事儿。”
杨暮客牙缝间冒着寒气,“这宫里可不只吃人,也吃魂。
整片土地,没有一个魂魄从魄门跑出来的痕迹。”
“魂魄从土里钻出来还有痕迹?”
杨暮客指着花田,“魂魄最初离体,若不入阴间,最喜附着于甲虫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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