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暮客见兮合出手,这才散去周身气运。
“既然贫道与扶礼观的干戈放下了。
请方丈准我借贵宗门地场,与兮合真人叙旧……”
“老朽退下。”
杨暮客攥紧拳头骨节作响,“什么意思?”
兮合轻轻一笑,“师叔何故动怒,您不是处置的很好吗?”
“若处置不好,贫道与扶礼观可就是势不两立的仇敌了。
亏得贫道将真人当成自己人。”
兮合听此话愣了下,面露歉意,“此事确实是师侄有错,不该与师叔隐瞒。”
杨暮客此时才现手心里全是汗,“我外邪才清不久,一桩桩事情偏偏要往我脑袋上撞。
我头疼!”
兮合在杨暮客边上落座,“您作为观星一脉长老,就算躲在宗门里,这些事情依然要撞上来。”
杨暮客伸手给兮合端茶倒水,自嘲笑道,“把扶礼观逼出来一个问天大醮。
我可真是大聪明,一路上逼出来好些个敌人。”
兮合又愣住了,这紫明道长怎地就主动给他端茶倒水了?
“师叔……”
杨暮客把杯子推到兮合面前,“都当我是十年前的小崽子?任意揉捏?凡人十多年,心眼儿不知道要长多少。
我吃了这么多亏,真当我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兮合这才感慨,“您说这话,看来也是没多少长进。”
“有没有长进你说得不算!”
“师叔将《上清混元道德真经》修炼的炉火纯青,将气运和道德用得颇有章法,确实进步。
但将扶礼观一手逼到此番境地。
当真是师叔咎由自取。”
杨暮客点头认了,“正耀师兄跟我说过,我没听进去。
仗着宗门有些名声,我也是肆意妄为了些。
你们这些高门弟子,就没如我一般张扬过?”
兮合听了这话哈哈大笑,“岂能不曾张扬!
比您更甚!
你可知那正耀,在中州耀武扬威,为了封印古神,号令众多宗门真人赶场相帮,无人敢逆。
甚至打碎了地脉,弄出浊染。
这才灰溜溜地跑回了太一门。
至于师侄我……我剑下亡魂无数,记不得了。”
“好一句记不得了。”
杨暮客敲敲桌案,“如今我彻底将扶礼观逼向问天一脉。
白海主言说有人准备要杀我了。
师侄有何指教?”
兮合皱眉,“也确实如此。
但终究……是您修为低了。”
“瞧你这话。
我自是晓得打铁还需自身硬,但如今我总不能一口吃成胖子。
师侄……给贫道支支招?”
“师叔莫要开玩笑,晚辈怎么能帮您做主。
况且上清门与我等道统不同。
没招……”
杨暮客指尖亮着气运灵光,“我有一招。
请师侄放出风去,贫道还愿到苏尔察大漠,便要与你汇合。
一起去捉邪修。”
兮合眉头舒展,惊讶地看着杨暮客,“也是水到渠成……妙!
那师侄之名,便暂且充当护法。”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