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着。
蔡鹮来喊他吃饭他也不去,根本没心思吃东西。
心中总是惦念着白敷的情况。
若是这龙将死了,他该如何?
几个女子轮番来宽慰,但杨暮客就似个木头一样一动不动。
白敷是他请来的护卫,但他从来没想过,会因他而死。
第三天白淼也过来了。
“上人还在修行?”
杨暮客抬眼看她,“这算修行吗?”
白淼点头,“算。
因为上人修上清妙法,才会心中牵挂。
不论屋中白敷是死是活,都是您的修行。”
杨暮客拍拍脑门,“什么修行……跟修行有什么关系。
都是孽缘啊……我当那邪修和净宗有关,亦或者和天道宗有关……但想错了。
他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出来,当着您的面儿盯着贫道。
您说是为啥?”
白淼在他身旁坐下,也陷入了沉思,“合道返虚,他自然有他的道理。
我们猜度无用。”
杨暮客听了这话打坐的架子散了,懒洋洋地再问,“藏了这么久,继续藏下去。
等着贫道落单不好吗?贫道又不是总有你们这样的高人在旁守护。
我要修成真人和他对垒,不知何年何日。
他有大把的时间等下去。”
白淼噗嗤一笑,“小弟好好想想,究竟是谁时间更多,谁更急?真人掩藏气息的代价和你掩藏的代价谁更高?”
杨暮客歪着头琢磨了许久,“还是我更急,我掩藏的代价更高。
我与锦旬真人相约,千年论道。
贫道时间不多,所以要赶快还愿,抓紧证真。
贫道气运更强,如今知晓收敛,更是举步维艰。”
白淼赞一句,“上人钟灵毓秀,果真非同凡响。”
杨暮客当着白淼的面儿,将这金蟾教的事情捋顺了。
这位真人入邪的年头不久了。
当年天道宗九景一脉的至今道人在此还真,没搭理他。
因为西岐国注定灭国,金蟾教所积攒的人道气运几乎瞬间崩塌,甚至还要偿还铸币透支的气运。
这位掌教真人便尝试了邪蛊祭炼之法,效仿净宗的血祭之术。
但本事不到家,放养一只邪蛊被杨暮客弄死。
这事儿露馅儿了。
引来了正法教卢金山调查……
当年杨暮客还是大鬼之身,头顶有三桃大神庇护。
这掌教真人纵然想报复也没机会。
杨暮客如今重新现身旧地,这位返虚真人终于忍不住遥遥一瞥。
这一瞥,便泄露了天机,再也无法潜藏。
白淼静静地看着他推演,等他说完了问,“您要去金蟾教访道吗?”
听她之言,便明白白淼这是催促杨暮客前去立威。
但有什么威风好耍呢?为学日益为道日损。
力量与寿命,总是越来越少,浪费他们头上干嘛……
小道士潇洒一句,“不去!”
“此事可是您大好的机会前去问责,那金蟾教不知要花多少代价才能平息此事。”
“不去就是不去!
那老头儿又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