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太一门大阵,抬头能见一点光亮悬于头顶。
随着光点儿越来越越大。
杨暮客运转法力,灵台清明,三魂火自体外浮现,周身微光与与头顶光线视窗遥相呼应。
他正演算着……演算大阵外说出那句话后,能带来何种变化。
倘若用筑基修为,去占算宗门巨擘。
与找死无异。
也没掐算相关真人。
窥探真人运道,皆是大不敬,且要以寿为筹占卜。
杨暮客修贵生之道,更知惜命了……
鱼虾游过其身,散似烟云。
小道士径自浮升。
暗中鱼虾重聚形态,追逐嬉闹。
鱼食虾,似无人来。
小道士以头顶天窗亮光推演,演算南罗国人道气象。
庚申年过后,辛酉年阴金。
广进财源。
今冬瑞雪兆丰年。
崇江涨水,两岸积淤。
又得肥田。
此方天地,因西岐王室当家无道,民生凋敝。
自此开始,木性生,休养生息。
人道兴,则道门兴。
香火旺盛,神道庇佑,得天命者遂多,届时青灵门和金蟾教可广纳贤徒。
由此推断,虚莲大君气运得胜。
算到此处,小道士停了。
头上的光点儿已消散,处于晶莹剔透的浅水区,望去一片波光粼粼。
敖昇打开河面,将正邱子和杨暮客送出。
小道士并未忙走,站在河主面前掐子午诀揖礼,“当年承蒙师兄点拨一番,获益良多。
心中自是记挂恩情……师兄于此修炼神道,你我道不同。
自此一别,不知何年能再见面。”
敖昇此回肃穆上前深揖,“小龙不敢受上人如此大礼。”
杨暮客畅快一笑,“请师兄照看好崇江,凝练气运的大阵于此,事关龙魂,亦事关千千万万生灵。
不可再掉以轻心……”
“小龙明白。”
杨暮客踏水而去,徒留那真人与河主目送他离开。
河主努嘴看向正邱子,“你说他什么意思?”
正邱子目光躲闪,“这里的事情我们能掺和得起?”
敖昇闷哼一声,“你我就是事主,掺和不起也掺和了。
还能怎地?”
“他那话就不是说给你我听的。
太一门大阵,但凡世上有些本事的高修都盯着……若你祖宗出来作孽,数不尽的大能要赶来领功。
那人说的,是给高门高人听的。
别往自己心里去……你以为他是用你祖宗敲打你?你敖氏龙种才几斤几两?”
敖昇眯着眼,“谁能想到当年懵懂无知的小道士,如今办事儿滴水不漏。
他站出来,把净宗的事情挑开了说,你说是上清门的意思么?”
正邱子袖手站定,就要远走,“不知!
不问!”
敖昇赶忙一把拉住他,“去我那府里坐坐。”
太一门中。
正耀的师傅将他唤去,“徒儿啊。
当年清缴净宗,遗留了诸多散人。
有些关着的,如今也都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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