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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明晃晃的阳谋。
你上清门做初一,他天道宗便要做十五。
此番筑基论道,皆是规矩之中。
紫明上人输了这一回,下一回出山找人论道,便要挨个去找上门去。
赢得多了,要找的门子多,那便耽搁时间,一场场大醮走完,你上清门紫明有多少寿命耽搁?
倘若干脆认输,那这名声也便臭了。
不管真假。
真输,那便是无才。
假输,那便是无德。
杨暮客这借坡下驴,到底是输还是没输?没人说的准了……
小道士不紧不慢,由着那蜂群追,远远吊着华玺。
一个叫震伦的道士问边上那人,“紫明他怕虫吗?”
“这……应该是怕的吧。”
另一人灵光一闪,“当年他在中州,遇见了邪神作祟,那邪神神种放出来的都是虫子。
还不是他请人除邪驱煞?他怎会怕虫?”
震伦怒目而视,“糟了,中计了。”
几人化作金光,赶忙追上去。
震伦大喝一声,“紫明上人中州驱赶邪祟,那邪祟都是虫儿乱舞。
今日怎地这般胆小?莫不是打不赢,要耍阴谋?堂堂上清门观星一脉长老?难不成连我等下门的筑基也要怕么?”
但杨暮客根本不回话,他只是前头假装没听见,飞飞停停,任由那一大票人追着他。
离了包围圈,容他思考的时间便多了。
此地离宗门还远,那就得往回撤。
撤到朱颜国去。
先胜了这一场再说!
杨暮客抽出拂尘一甩,万千丝绦将其裹成了一个球。
密密麻麻的蜂群落在上面,啃咬丝线。
水球滚向华玺,华玺一边操控虫群,一边驾云直追。
这一心二用的功夫比不得三花已证的杨暮客。
水球滚到面前,坎马拂尘一甩,漫天大火。
好一个水火相济。
蒸汽腾腾将蜂群逼走数丈远……
杨暮客手持一柄宝剑搭在华玺肩头,“华玺道友,此番贫道用计,算是胜之不武。
但贫道也是筑基,法力有限。
今日斗法便到此为止。
我一番云游,还未到归山之时。
且去这朱颜国磨砺身心。
尔等若是还要斗法,便等我再出来。
贫道不曾归山,尔等有的是机会。”
说罢杨暮客乘上云舟,嗖地一声跑了。
一群筑基修士愣愣地看着杨暮客离去的身影,又看了看华玺。
华玺是又羞又怒。
震伦上前,“华玺道友并未有错,此人心机深沉远胜我等。
又善引导之意能掐会算。
我等落入诡计,实乃情理之中。
华玺道友且安心。
他亦是说了,他还在云游。
其修行途中,只要还未归山,我等与他论道俱是合情合理。
等?咱们等得起。
而他,是否等得起呢?”
“震伦师兄果真通透!
等他!
小弟被他一招降服,下次定然要拖他两个回合!”
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