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房里呢。”
杨暮客面色一黑,“她才多大一点儿,我当初见她还没我腰高呢。尽是说混账话。”
蔡鹮则撇嘴,“你耽搁了别个十多年。我这通房丫鬟给她使威风告诉她与你有缘便是天大的前程。但你这高门上人若没些表示。那才不像话。抠门!冷血!”
杨暮客上前一把将娇小的蔡鹮放在膝盖上。
“那你说该怎么补偿?”
“您认识那么多高人,指一条明路不就行了?安排进一个宗门去做弟子,总比这样在凡间等着强。若她憋不住,还没入道就先入邪。怕是您还是要遭报应。”
这话像块大砖头直接呼在了杨暮客脸上,他觉得天旋地转。
是啊,若是那个春兰走上了邪路,算不算他杨暮客逼得?但他即刻压下杂念。刚刚遇过外邪,他根本分不清什么是淫思,什么是关心。
“蔡洱道友说得有理。但道缘这东西,非是我能定下来的,还是要靠她自己。”
“那你看了那么多书,教她几句……”
杨暮客忽然眉头一皱,“你什么时候跟她成了一伙儿的?怎么好像是要撬开我的嘴讨功法呢?”
蔡鹮这才噗嗤一笑,媚眼回眸,“您不傻啊。打一巴掌给个枣吃,这不是天经地义嘛。人家帮你忙,你总得表示谢意才对。”
果然,外面有道士敲门。
“上清门的大可道长在吗。外头有人找。国神观的春兰道友又来寻您了。”
杨暮客松开蔡鹮,拍拍身上褶皱出门会客。
见着了春兰,聊了几句。他跟这急迫的小姑娘当真没什么话说,但也琢磨出来该如何补偿。
“既已如此,春兰道友且回国神观。贫道想好了如何答谢补偿道友,今夜里便准备一部功法。道友平日里便能够修持,也好等着自己的道缘。你根骨不凡,不必争于一时一刻。明日贫道定然登门造访,还请道友放心。”
春兰一听这紫明上人要给功法,瞬间喜笑颜开,告别而去。
春兰才走,那周上国天使便来了。
杨暮客是在周上国鸿胪寺留过影画的。天使不但认得,还听过杨暮客讲学,看过杨暮客行科。
云鼎观没有知会杨暮客,径自把人放进去。杨暮客灵觉敏锐,自然察觉来了生人。
“学生周敏,参见大可道长。大可道长云游四方。十余年过去青春依旧……学生再见先生,荣幸之至。”
杨暮客起身揖礼,“不知您是?”
“学生乃是周上国鸿胪寺中丞。此番领命,乃是出使整治藩国,吏部和户部已经在清查昭通国贪赃枉法一案。想来不日便有结果。”
“此事与贫道有何关联?”
周敏一脸正气道,“经学生多方查证,以及调取大阵记录。大可道长曾在宫城周边和宫中留下气息。此事乃是大可道长一手促成。多年来昭通王玩忽职守,国内物价飙升民怨沸腾。想来是道长见此情景心生怒意出手整治。我王有令,要重谢道长。替我周上国处置不法王臣。”
杨暮客摸摸嘴唇,“周王还能记得贫道?”
“王上一直挂念着您。您留圣人文章于我周上国,赠我国文气,此等功德。虽未立生祠供奉您,却也年年文庙之中念诵您的名号。”
杨暮客抻着脖子昂了一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