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与意气风发。
他对面,坐着一位留着山羊胡、眼神精明的中年文士,正是他倚重的军师王堂。
王堂捻着一枚白子,久久未能落下,目光在棋盘上逡巡片刻,最终苦笑一声,将棋子轻轻放回棋盒,拱手道:
“殿下今日棋风锐不可当,布局精妙,杀伐决断,有如神助。属下……认输了。”
“哈哈哈!”凌傲闻言,畅快大笑,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响亮。
他身体向后靠在宽大的太师椅上,志得意满地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王先生过谦了,若非先生承让,本王岂能赢得如此轻松?”
他心情极好,好到甚至不愿掩饰。
“耶律齐答应本王的一万战马,今夜就在落鹰涧交割!先生当知,我镇西军镇守西疆,虽是重镇,却是沿海多山,水师尚可,这骑兵……唉,一直是本王的心病啊!”
他叹了口气,随即语气又高昂起来:“三年来,本王耗费无数钱粮心血,也不过才凑齐了六千骑兵,堪堪够用而已。但有了耶律齐这一万匹北地良驹……”
他猛地一拍大腿,声音亢奋,“我镇西军便可正式成立万人铁骑营!”
“届时,铁蹄所向,谁敢争锋?就算是那号称北地最强的镇北王回来,本王又有何惧?!”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一支装备精良、人马皆披重甲的铁骑,在他的指挥下,如同钢铁洪流般碾过平原,将一切敌人践踏在脚下。
骑兵,向来都是这个时代最为恐怖和强大的力量。
王堂立刻起身,脸上堆满了谄媚与赞叹: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殿下运筹帷幄,深谋远虑,得此强援,如虎添翼!”
"镇西铁骑一成,殿下之声威必将震慑朝野,放眼天下,何人能挡
"
这番马屁拍得凌傲通体舒泰。
然而,时间在期待与兴奋中悄然流逝。
凌傲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他时不时地望向窗外,眉头微微蹙起。
“王先生,”凌傲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这都将近黎明了,按路程计算,张啸他们早就该回来了才是。”
王堂心中也掠过一丝不安,但依旧宽慰道:
“殿下稍安勿躁!”
“张啸将军武艺超群,带去的五百儿郎亦是军中悍卒,皆是百战余生的精锐。”
“更何况,还有耶律齐皇子派出的北真铁骑随行护卫!这等力量,除非是朝廷的中央禁军主力出动,否则在这京畿之地,谁敢捋其虎须?”
听了王堂的分析,凌傲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
确实,张啸是他手下有数的猛将,镇西军的悍勇也非虚名,北真骑兵更是凶名在外。
三方力量合在一处,在这京城附近,确实想不出有哪股势力能威胁到他们。或许真是自己多虑了。
他点了点头,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试图驱散心头那莫名的不安。
“殿……殿下!不好了!出大事了!”
正这时,一名侍卫面无人色的闯了进来,跪倒就报。
凌傲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