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宅的日子,在一种表面平静、内里却暗流涌动的节奏中缓缓流淌。
宇智波恰拉助像一只被迫寄居在陌生巢穴的幼兽,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用冷漠和偶尔流露的、经过计算的傲气伪装着自己,小心翼翼地探索着这个囚笼的边界。
通过有限的活动和对卡卡西言行举止的细致观察,他确实捕捉到了一些零碎的信息碎片,但大多模糊不清,难以拼凑出完整的图景。
他确认了这个木叶的宇智波一族确实遭遇了某种毁灭性打击,且时间点似乎在数年前,细节被严格封锁,村民讳莫如深。
他也隐约感觉到,高层对他的态度是一种混合着愧疚、忌惮和利用的复杂情绪,尤其是三代火影,看他的眼神总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
但最关键的问题——宇智波灭族的真相,宇智波鼬为何会成为凶手——依旧被牢牢锁在迷雾深处。
卡卡西口风极紧,从不主动提及相关话题,即使恰拉助偶尔旁敲侧击,也会被他用各种方式轻描淡写地带过或直接无视。
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监视者更是如同哑巴,只记录,不互动。
这种信息上的停滞不前让恰拉助感到焦躁,但他深知欲则不达的道理,只能按捺住性子,继续扮演好那个“有些少爷脾气、但对过去并不执着(至少表面如此)的宇智波遗孤”
角色。
他的日常活动范围依旧被严格限制。
宇智波族地的废墟去了几次后,除了加剧心中的刺痛感,并无新的现,他便去得少了。
更多时间,他待在第三演习场,进行着基础的体能恢复和忍术练习。
虽然查克拉抑制并未完全解除(他能感觉到体内某种无形的枷锁,限制着他动用大规模或高级忍术),但基础的体术、手里剑术和简单的火遁练习还是被允许的。
他练得很刻苦,一方面是为了尽快恢复和提升实力,另一方面也是一种情绪的泄。
卡卡西作为“监护人”
,其行为模式也颇具特点。
他确实如他所说,经常神龙见不见尾,不知在执行什么任务。
但每当第七班有集体训练时,他往往会“顺便”
把恰拉助也拎上。
第一次被带到第七班训练场时,恰拉助是极其抗拒的。
他看着那三个与他命运纠缠的少年少女——充满活力的鸣人、细心的小樱、以及对他永远冷眼相对的佐助——一种强烈的疏离感和排斥感油然而生。
这不是他的同伴,不是他的世界。
他只想找个安静的角落,独自训练,或者思考如何找到回去的方法。
他通常选择远离他们的区域,要么练习手里剑投掷,要么进行体能训练,对那边的喧闹(主要是鸣人的大呼小叫和佐助偶尔的冷嘲热讽)充耳不闻,仿佛他们不存在。
但卡卡西显然不打算让他一直当个局外人。
某次训练间隙,卡卡西一边看着亲热天堂,一边用懒洋洋的语气对靠坐在树下休息的恰拉助说:“嘛嘛,恰拉助,老是自己练多没意思。
看你基础挺扎实的,要不要帮我指导下他们三个的基础体术对抗?就当是…助教?”
恰拉助想都没想就冷淡拒绝:“没兴趣。
我不是他们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