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收回体内,“飞段,走了。”
“什么?!
这就走了?我还没……”
飞段一脸不情愿,但在角都冰冷的注视下,还是悻悻地扛起了血腥三月镰。
两人身影一晃,如同融入雾气般,迅消失在迷蒙的桥面上。
晓的威胁,暂时解除。
宇智波恰拉助根本没有理会晓的离去,也没有在意爆的鸣人。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白身上。
他一步步走向挣扎着想要爬起的白,眼神冰冷,周身散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你,该死。”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手中忍刀再次出鞘,雷光开始缭绕。
就在这时,白看着步步紧逼的恰拉助,又看了一眼那边与再不斩先生激战、却因为自己这边变故而明显分心、导致手臂被卡卡西划出一道伤口的再不斩,心中涌起无尽的悲凉和决绝。
他知道自己不是这个黑衣宇智波的对手,但至少……至少不能再成为再不斩先生的累赘。
或许是出于临终的倾诉,或许是看到了恰拉助对佐助那不顾一切的维护,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某根弦,白用一种空灵而悲伤的语气,缓缓讲述了自己的过去。
“我……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是再不斩先生收留了我,给了我存在的意义……我的血继限界,在村子里被视为不祥,带来了只有灾难……只有在再不斩先生身边,我才能找到自己的价值……为了他,我愿意化身杀戮的工具,成为他需要的武器……”
白的故事如同冰冷的锥子,狠狠刺入了恰拉助的心防。
忍者是无情的……
各个村子之间又为何如此冷漠……
宇智波灭族……
雾隐村的血雾之里……
现在……佐助也……
白的自述,暴露出这个忍者世界无处不在的残酷与扭曲。
血继限界是原罪?不同村子之间只有猜忌和杀戮?为了所谓的“价值”
和“意义”
,就可以轻易剥夺他人的生命,包括宇智波佐助?
一直支撑着他的、来自月读世界的认知体系,在这一刻受到了剧烈的冲击。
他原本以为,这个世界的黑暗仅仅局限于木叶,局限于宇智波灭族的真相。
但现在,他看到了更广阔、更令人窒息的绝望。
雾隐如此,其他村子呢?所谓的忍者体系,难道就是建立在无数个“白”
和“佐助”
的悲剧之上的吗?
复仇?向鼬复仇?向木叶高层复仇?然后呢?这个扭曲的世界就会改变吗?佐助……就能回来吗?
一股巨大的迷茫和空虚感席卷了他。
他举着雷光闪烁的忍刀,动作却停滞在了半空。
愤怒依旧在燃烧,但其中掺杂了更多难以言喻的悲伤和困惑。
他一直以来坚信的、追求的,到底是什么?在这个仿佛烂到根子里的世界里,个体的挣扎和复仇,又有什么意义?
就在恰拉助陷入短暂迷茫的瞬间——
“咳……”
一声极其微弱,几乎细不可闻的轻咳,从他怀中传来。
恰拉助猛地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