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
自来也揉了揉眉心,他知道常规的劝说已经无效。
纲手的心扉紧闭得太久,用寻常的钥匙根本无法打开。
他必须拿出一点……非常规的,足以撼动她的东西。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措辞,然后缓缓开口,声音压得更低,仿佛怕惊扰了什么:“纲手,如果……我说如果,存在一种可能性,能让你知道,在另一个世界里,断和绳树……他们可能还活着,过着完全不同的人生呢?”
纲手倒酒的动作瞬间僵住,酒液从杯沿溢出,洒在桌面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那双榛色的眼眸死死盯住自来也,里面的醉意和浑浊在刹那间被一种极其锐利的光芒所取代。
周围的喧嚣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隔绝,她的世界里只剩下自来也那张严肃的脸。
“……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细微的颤抖。
自来也迎着她的目光,知道他已经抛出了最关键的那枚筹码。
“我遇到过一个少年,一个来自……与我们这个世界截然不同的平行世界的少年。”
他顿了顿,观察着纲手的反应,看到她瞳孔深处那骤然掀起的惊涛骇浪,继续道,“他叫宇智波恰拉助。
和宇智波佐助长得一模一样,但性格、经历……完全不同。
在他的那个世界里,宇智波一族没有灭亡,水门和玖辛奈还活着,朔茂也好好活着。”
他每说出一个名字,纲手的呼吸就急促一分。
这些名字背后所代表的,都是这个世界里已经逝去或堕落的遗憾与悲剧。
“所以,”
自来也的声音带着一种引导性的魔力,“你难道就不好奇吗?在那个一切都有可能不同的世界里,加藤断……他是否实现了他的梦想,是否成为了火影?绳树那小子……他是不是已经成长为了一个了不起的、能够保护同伴的强大忍者?他们……过得好吗?”
“他在哪?!”
纲手猛地打断了他,身体前倾,双手紧紧抓住桌沿,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那双眼睛里爆出前所未有的光彩,混合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渴望和希冀。
那个困扰她半生的噩梦,那个由失去构成的无底深渊,似乎在这一刻,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光。
自来也的表情瞬间变得极其尴尬,甚至带着几分窘迫。
他抬手摸了摸鼻子,眼神飘忽,不敢直视纲手那灼热的目光。
“呃……这个嘛……”
他支支吾吾,声音低得像是在自言自语,“他……他现在……叛逃了。”
……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刚才那瞬间燃起的、几乎要冲破屋顶的火苗,被这冰冷的四个字“叛逃了”
当头浇灭,连一丝青烟都没留下。
纲手脸上的急切、渴望、那短暂重现的光彩迅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荒谬感,以及被愚弄后的、冰冷的怒火。
她缓缓地、一点点地松开了抓着桌沿的手,身体向后靠回椅背,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她看着自来也,看了很久,眼神从最初的震惊、到不解、再到失望和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