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秦风手中，那枚通体漆黑、毫不起眼的令牌后。
怀空那张干瘪老脸上癫狂与得意的神情，瞬间凝固了。
一股源自灵魂最深处的、冰冷刺骨的、无法抑制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魂体，让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这……这是……阎罗令？！”
怀空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利扭曲，再也没有了之前得道高僧的从容，更没有了魔佛降世的癫狂。
他死死盯着那枚看似平平无奇的令牌，那双纯黑色的眼眸中，第一次浮现出了名为“绝望”的情绪。
“不！这不可能！你区区一个凡人，一个阳间的蝼蚁！怎么可能会有秦广王的令牌？！这绝对不可能！”
他比阴间的任何鬼魂都更清楚，一枚由十殿阎罗亲手赐下的令牌，究竟意味着什么。
那不仅仅是一个身份的象征。
那里面，蕴含着阎罗的一道本源意志。
别说他现在只是一个借助阵法之力，才勉强达到鬼仙境高阶的伪物。
就算是真正的鬼仙境巅峰强者，在这一道至高无上的审判意志面前，也只有被当场抹杀的份。
“你……你到底是谁？你和秦广王是什么关系？”
怀空色厉内荏地嘶吼着，开始疯狂地挣扎起来。
然而，那些燃烧着金色火焰的功德锁链，却在他的挣扎下越收越紧，功德金焰疯狂灼烧着他的魂体，让他痛不欲生。
他怕了，是真的怕了。
千年的蛰伏，千年的等待，眼看真佛即将降临，大计即将功成。
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
在一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小子手里，看到这枚足以决定自己生死的令牌。
“现在才想问我是谁？晚了！”
秦风看着怀空那副三观尽碎、见了鬼的表情，心里简直爽翻了天。
（我靠，这玩意儿这么好用的吗？早知道一开始就直接拿出来了，还跟这老秃驴废话半天，白白烧了我那么多阴德！那可都是钱啊！）
（看来崔老狐狸和女魔头还是不够看啊，以后得多想想办法，抱紧秦广王这条真大腿才行。这才是真正的金主爸爸，真VIP客户啊！）
“至于我，跟他是什么关系？”
秦风脸上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慢悠悠地说道：
“你猜？”
“不！贫僧不管你是谁！今天谁也别想阻拦贫僧！”
巨大的恐惧，催生出了极致的疯狂。
怀空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浑身的黑气毫无保留地爆发开来。
全部灌注到身后那尊狰狞的魔佛虚影之中，试图强行撑开身上的功德锁链。
“就算你是秦广王亲临，今日也休想坏我主真佛大计！”
“魔佛降世，万鬼同悲！”
“呵，老秃驴，你以为喊两句口号爆个种，就能挣脱我这氪金锁链？”
秦风不屑地冷哼一声，“你当我刚才烧的钱，都是纸糊的摆设啊？天真！”
他随意地一挥手，捆缚在怀空身上的数十条功德锁链，其上的金色火焰轰然暴涨，收缩得更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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