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记中心的缺口处,正渗出带着三种气息的血珠。
同源号的船舱突然剧烈震颤,角落里的木箱自动打开,里面铺着块绣满星砂咒文的异客披风。披风展开的瞬间,张强看见内衬里绣着半阙《共生曲》,音符的缺口处缝着片精灵的星砂叶,叶面上用骨契文刻着“共生”二字。更惊人的是,披风的下摆处绣着张微型地图,标注着精灵圣山的禁地位置,旁边有行人族小字:“藏着能压制血脉冲突的星砂泉”。
“是你母亲留下的。”阿月的定星笔点向星砂叶,叶片突然化作光链缠住张强的手腕,“她早就知道你有天会来这里。”光链收紧的刹那,张强的脑海里涌入陌生的记忆:异客圣女在火刑架上撕碎骨契,将披风塞进暗卫手中;人族将军单枪匹马闯进精灵圣山,跪在星砂泉前三天三夜,只为求一滴压制血脉的泉水;精灵祭司用自己的星砂寿命,为婴儿铸造了能隐藏血脉的护身符。
火山口喷出的黑烟突然化作巨手,拍向两艘船的连接处。张强拔剑的刹那,胸口的血珠顺着暗剑的木纹爬升,剑身上的白花突然盛放,花瓣边缘的锯齿状纹路竟与光暗同体者年轻时的剑痕完全吻合。“光暗同源,伤则共生。”他想起父亲的字迹,突然将剑尖刺向自己的旧伤,“那就用我的伤,解他的执念。”
血珠溅在剑刃上的瞬间,暗剑发出龙吟般的啸鸣。整艘守誓号突然离地而起,与同源号并排悬浮在火山口的黑雾中,两船的甲板拼接处长出带着星砂光泽的藤蔓,藤蔓上结出的果实裂开,露出三族守誓者的信物:人族的齿轮军徽、精灵的星砂环、异客的骨戒,三件信物自动飞向张强的掌心,与他胸口的血珠融为一体。融合的刹那,他听见血脉里传来三种声音:人族的战歌、精灵的星咒、异客的骨谣,在旧伤处汇成完整的《共生曲》。
“钥匙齐了。”阿月的定星笔在半空划出星门,星砂与火山的黑烟碰撞出金色火花,“但光靠血脉不够,还需要你最珍贵的记忆作引。”她指向星门另一侧的愈合泉,泉眼周围的三族信物正在震颤,“那些信物里藏着初代守誓者的记忆,你的记忆要与它们产生共鸣。”星门突然剧烈摇晃,阿月发现星砂正在褪色,“快!守誓者的残魂在吞噬星门的力量!”
张强的眼前突然闪过片段:七岁那年躲在精灵树洞,异族玩伴用星砂帮他包扎被骨刃划伤的腰,她的银发上沾着他的血,却笑着说“伤口会成为朋友的印记”;十五岁在人族军营,父亲偷偷教他认异客骨契上的“友”字,用军徽在他掌心盖下印记,说“血脉不能选,但朋友可以”;二十岁在精灵圣山,老祭司用星砂在他掌心写下“共生”的精灵文,临终前塞给他半片星砂环,说“三族的未来在你血脉里”。这些画面化作光片飞进星门,泉眼周围的信物突然亮起,与光片碰撞出彩虹般的光晕。
小黑的骨笛突然刺入自己的掌心,紫雾混着血珠飞向星门:“异客的记忆不能少。”他的眼前浮现出长老临终前的模样——枯瘦的手指抚过他的头顶,骨戒上的纹路映出三族孩童围坐的画面,“真正的骨契,刻的从来不是仇恨。”记忆化作紫色光片融入星门,泉眼旁的异客骨戒突然裂开,露出里面刻着的精灵文:“原谅比复仇更需要勇气”。
阿月的定星笔划破指尖,星砂血滴落在星门中央:“精灵的星砂记得所有盟约。”她母亲的虚影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