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屋子,关上了房门。
她的屋子就这样被二人夹在中间,她干瞪着眼睛,一点睡意也没有。
一直到快天亮的时候,她才终于迷迷糊糊睡着。
再醒来时,已日到中午。
她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思量片刻,遂快速收拾包裹,背上往外走。
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她耳朵贴着门,听了好一会儿。
听左右屋子都没什么声音,她才小心地启开门,踮着脚往外走。
她往左一看,屋门大开,行囊不在,霍乾念已经离开。
再往右看去,也是同样的情景。
她知道,霍乾念与叶峮亲自出来,一定有重要差事要办,不可能在客栈久留。
想到这里,她松了口气,却又隐隐感到失落。
她低着头往外走,经过大堂的时候,明明心里告诉自己别看别找,可眼睛却不听话地望了过去。
大堂里,吃早饭的人们三两坐在一起,并没有霍乾念和叶峮的影子。
心里再次感到空落,她拍拍脑袋,努力打起精神去牵马。
一进马厩,就见颜十九给她的那匹有名有姓的好马“王不行”,正在马厩里上吐下泻,虚弱得站不起来。
再往四周一看,马厩里所有马都是如此,估计得了什么传染病。
她一向心疼马,只能付了银子,将马托付给店家照顾,而后打听好城里卖马的地方,准备花点银子再买一匹,不能耽误赶路。
谁知找遍整个丹阳城,城里的马却像是商量好了似的,竟齐刷刷全部病倒,一匹好马都找不出来。
这下她彻底傻眼了。
当她迷茫地站在马厩门口时,思考着该怎么办的时候,
整个丹阳城最后两匹还健康的马,出现在眼前——
霍乾念骑着枣红色的高头大马,闲庭信步地从她面前走过。
与昨日的赤衣如火不同,今日霍乾念穿着一身满绣云纹的宝石墨绿衣衫,圆领立银峰,腰佩黑色金纹束带,左坠沉水香如意香囊,右配对花合欢玲珑玉佩,头上还戴着万字波纹束发额带。
他整个人看起来沉稳内敛又意气风发,宛如一座高冷不可攀登的峻峭凌峰。
霍乾念目不斜视,悠悠策马走过,并不理会她。
叶峮则牵马停下来,问道:
“王公子,好巧,你也准备起程吗?要去哪里?”
云琛羡慕地看着叶峮的马,道:“我要去幽州那边。”
叶峮道:“真巧,我们也往东走。那王公子,你的马‘王不行’呢?听说城里发了马瘟,所有马都病倒了,你的马也是吗?”
云琛点头,奇怪道:“你们的马怎么没事?”
叶峮拍拍马脖子,笑道:
“我们的马是慢行种,外地马,不染本地病的。”
云琛长这么大,听说过“千里马”“万里红”,还是第一次听说“慢行种”。
这“慢行种”也的确有意思,云琛都与叶峮说半天话了,霍乾念的马才走出去三五步。
霍乾念牵着马对云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