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便很难做个君子了。”
她捂嘴偷笑:“我扮作男子那么久,怎么不知道这种事?”
他气鼓鼓道:“你别嘚瑟,早晚让你好好知道知道!”
很快,一刻钟后。
云琛还没什么困意的时候,霍乾念已经呼呼大睡了。
她侧身趴在榻上,傻笑地看着他的睡颜。
不知多久没有这样安定又祥和的感觉了,虽然知道只是一时的,围剿玉家的事已迫在眉睫,很快就又要踏上奔波,可她心里还是觉得特别满足。
只可惜满足,却不圆满。
当这句话从脑子里蹦出来的时候,云琛顿觉睡意全无,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
她望着头顶青色的纱幔,很多人与事都如湖水泛上。
估摸着再也睡不着了,她穿好衣服往外走。
经过霍乾念的时候,被他迷迷糊糊拽住衣角。
“琛儿去哪里?”
她好笑地拉开他的手,替他掖好被子。
“我去如厕。”
他眼睛都没睁开,“哦”了一声,又放心睡去。
她轻车熟路地来到亲卫住的两排屋子,站在一间已空落许久的屋前,静静立了很久。
那是亲卫身边跑腿护卫可以住的单间。
推开门去,满屋尘埃。
小六的遗物都被收敛在一个小箱子里,和荀戓一样,东西并不多。
只是小六是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没有人来领他的遗物,那箱子便一直放在屋子里,落满了灰尘。
她上前启开箱子,里面是两件薄衣,一块磨刀石,两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一些零碎的小玩意,还有一块荀戓给的长命锁。
大概是灰尘太大,她觉得眼睛有些发涩。
抬手擦擦眼,手放下的时候,习惯性地落在腰间的剑柄上,摸了个空。
饮血剑这会儿不在身边,那是江鸣给她留下的唯一遗物。
在称霸楠国的路上,对抗玉家的一次次斗争中,霍帮折损数千人。
她这个霍乾念身边的亲卫护卫,也失去了挚友和恩师。
想起往日重重,她心里难受,扶着桌子调整呼吸,忍着不落泪,余光却瞟到身后不远处立着一道黑影。
她猛地回身看去,只见一个女鬼披头散发站在月光下,眼神幽怨地望着她。
一瞬间,所有伤感的情绪都没了。
她吓得差点尖叫出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待看清来人后,她捂着几乎要骤停的心脏,结结巴巴叫道:
“小、小、小月儿?你大半夜不睡觉!来这干嘛?!”
小月儿眼神幽怨,声音空洞:
“云护卫……你为什么不去看二小姐?人人院里都摆了贺你回府的小饭桌,你全都去了!怎么偏偏不去二小姐的院子?”
云琛起身拍打衣服,含糊道:“我……我还没腾出时间来,没空去……”
一听这糊弄人的话,小月儿立刻两手张开,朝云琛扑了过来,那长长的指甲在月光下张牙舞爪,看着真跟女鬼似的。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