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上等厢房的样子。
离货房不远处的地方,船长甚至还专门开辟了一个小隔间做净房,放着清水恭桶,更夸张地在桶里撒了玫瑰花瓣......
船长举着灯,将霍乾念和云琛引到货房,恭敬地问:
“二位可还满意?不知道二位日常用什么,小的都是捡最贵的东西买来。”
云琛打量小小货房,忍不住啧啧叹服:
“这可太满意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连小人书都有?”
船长看了眼霍乾念,笑道:
“都是霍公子吩咐的,说怕您路上闷,买些书来看看。”
云琛拿起一本翻了两页,惊喜道:
“咦,怎么都是字少画多?怪有意思的!”
船长道:“霍公子说您不喜欢看字,特意嘱咐要有画的。”
“这怎么还有棉麻寝衣?”
“贵人有所不知,这个季节水路湿热得很,棉麻寝衣穿着不受潮,对身体好,是霍公子特意吩咐的。”
“还有瓜子?点心?乌梨酥?”
“是呢,柜子底下还有您爱喝的糯米酒,也是霍公子特意吩咐的”
“这桶是干啥的?”
“给您泡脚的,也是霍公子特意吩咐的。”
“还有窗户?”
“新凿开的小窗,很小,但可以透气,晚上能瞧见月亮,也是霍公子特意吩咐的,说是怕您太闷。”
问了一大圈下来,样样精致,全都是那位“霍公子”早早安排下的。
云琛没想到霍乾念一天忙着处理这信那函的,一大堆公事都忙不过来,还有空惦记这些小事。
做了这么多年护卫,什么恶劣的环境她都能适应,可霍乾念却舍不得她“适应”。
他一切心思从不宣之于口,只要能让她舒服些开心些,他都只做不说。
想到这里,云琛心里暖暖的,却见那“霍公子”完全不理会她和船长,没什么表情地走进货房躺下,自顾拿起一本小人书翻看。
根本不知道霍乾念在气什么,恼什么,云琛只连连谢过船长。
船长随即放下灯盏,关好房门,一边往外走,一边道:
“二位公子,这水路也常有水兵巡逻,我得用货物将通道堵起来,将货舱锁上。得辛苦二位忍一忍,别着急出来。等没有巡逻的时候,我会来给二位开锁,可以到甲板上散步。”
“没事,我俩也没什么事,不出去。”
云琛说完,走进货房,这才发现里面只有一张床榻,连个坐的椅子都没有,她赶紧叫住那船长:
“怎么只有一张榻?一床被?”
船长头也不回地回答:“那也是霍公子特意吩咐的!一张榻就够啦!”
远处传来关门落锁的声音,将云琛所有话都堵了回去。
她转头去看霍乾念,却见他正长腿舒展地躺在榻上,一本正经地在看《狸猫娶亲记》,完全没有要搭理她的样子。
货房太小,只有一张榻,还被他占了。
没办法,她只得将那个泡脚桶搬出来,倒扣在地上,当做小凳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