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和碎瓷片,显然是菘蓝闹绝食打翻的。
被云琛瞧见这一幕,苏正阳有些不好意思,“府中家仆都惧怕菘蓝,大约是不敢上前收拾,叫你见笑了。”
云琛深深看着苏正阳,“没事,我也挺怕你妹的,一肚子坏水,天天找我麻烦,理解的。”
苏正阳尴尬地咧咧嘴,不知道怎么接这话,赶紧上前去叩门。
“菘蓝,开开门,云琛来了。”苏正阳说。
见寝屋门不开,里面也没有动静,云琛决定来点猛的,先把门叫开再说,清清嗓子道:
“菘蓝大人,啊不好意思,我忘记你被免职了——苏小姐,我是专程来看你笑话啊呸,那个,来和你说说话的。”
云琛已经脚下撤步戒备,做好菘蓝要冲出来挠她的准备。
然而屋里依然没有动静。
云琛和苏正阳同时侧耳贴门去听声音,恰好面对面,离得很近,苏正阳赶紧起身避开,只叫云琛一个人去听。
“好像……有点声音,像小狗哼哼?”云琛判断不出是什么声音,却听到一个非常短促挣扎的呼吸声掺杂其中,她登时脸色一变,一脚踹向屋门。
咚的一声,屋门大开。
屋内空空荡荡,没有人影,只有几个凳子倒在地上。
苏正阳正奇怪道:“院卫说,菘蓝从被免职之后就一直没有出来,人呢?”云琛已抬头望向高高的房梁——
还有用脖子在上面荡秋千、正垂死挣扎,发出类似小狗哼唧声的菘蓝。
她拿胳膊肘捣捣苏正阳,用下巴指了指:
“你妹在那呢!”
顺着云琛示意的方向望去,苏正阳惊呼一声,飞身跳上房梁,将已经开始翻白眼的菘蓝救下来。
菘蓝深吸两口气,开始剧烈咳嗽。
苏正阳扶着她,心疼又惊异:
“不过是个女官职位!免就免?!何至于如此想不开?你还有我和爹爹,何愁将来?!”
“咳咳咳……别………别……”菘蓝嗓音嘶哑,咳嗽不停,说不出完整的话。
云琛提着一杯茶走过来,一边将茶递给菘蓝,一边“嘴替”开口:
“她想说‘别管我,让我死’。对吧?”
菘蓝瞪着云琛,一把打开茶水,挣扎着推开苏正阳,又去摞凳子,抓住白绫往脖子上套。
“菘蓝你?!”苏正阳将菘蓝从凳子上拽下来,菘蓝就再次爬上去。
反反复复,苏正阳气得差点动手。
云琛站在一旁颇为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环顾菘蓝的闺房,陈设简单,甚至有些空荡冷清,与她平日华丽精致的做派大相径庭。
云琛想,大概是菘蓝自小就陪在南璃君身边,日夜侍奉相伴,很少回自己家住吧。
那样深厚的感情和付出,一夕瓦解,换谁也难免失落。
但以菘蓝刚强的性子,却不至为此寻短见。
大约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不能公诸于众,而只能以“菘蓝冒犯武将功臣云琛”为借口吧。
云琛猜不透背后的故事,想不到是什么让南璃君与菘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