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她:
“雪地”“倒啊!快倒!”
接受到俩人的信号,云琛难得福至心灵地明白一把,“哎呦”一声,崴倒在地上。
结果她屁股还没挨到雪呢,人已经整个被霍乾念抱了起来。
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大牛劲,直接将她整个人举在空中抡了一圈,改“抱”为“背”,没好气道:
“逞什么强?老实待着!”
她乖乖趴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将头埋进他后颈窝,忍不住笑道:
“知道啦!阿念哥哥!”
某人的脊背明显硬了一下。
叶峮和不言则在一旁如释重负地笑起来,随即作呕吐状,嫌弃地走开好几丈远。
周围其他洛疆人则见怪不怪,毕竟是云琛之前的奴隶嘛,背云琛很正常!
……
……
终于抵达新草场的那一天,所有人都欢呼不已。
因为草场不仅雪薄风暖,周围还有连绵的矮坡和一个结冰的湖。
王庭更是体恤部落受灾,早早送来几百头牛羊,还有帐篷、羊毛毯、锅、柴火、桌椅......各种各样的生活物资。
依山傍水,草长丰茂,物资充足,这简直是部落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宜居地。
人们将这功劳归于云琛,热火朝天地搭建完新帐篷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杀牛宰羊、篝火起宴,答谢云琛的救命之恩。
只是云琛没想到,这答谢竟然那么猛,差点要去她半条命。
因为洛疆人答谢恩人的方式没有别的,就是敬酒。
整个部落男女老少几千人,全都端着辛辣奶白的烈酒,排着队向她走来。
云琛在喝到第六碗的时候就不行了,倒在桌上呼呼大睡。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蒙克在笑话她,其他洛疆人也都围着她热闹地说笑,每个人上前摸了下她的头顶,以示感激和祝福。
不知醉过去多久,等她从老阿奶的帐篷里醒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篝火晚宴还在闹哄哄地进行着。
帐篷里,柴火烧得旺盛,老阿奶躺在另一边的土榻上,正抱着多吉讲故事。
云琛摸摸身上老阿奶为她缝制的新羊皮袄,轻手轻脚地起身下榻。
她不想打扰这祖孙二人,尤其老阿奶最近脸色越来越不好,总是捂着胸口说很痛。
眼下不是去试探什么王庭的时候,她只想把迎接新家园的喜悦好好留给他们。
她独自一人来到帐篷外,走到远离篝火的地方坐下。
望着满天繁星,听着远处洛疆人的歌声笑声,她也不自觉笑起来,感觉心胸都和这草原的天地一样舒坦。
想起霍乾念还没有被她哄好,他十个手指上还有伤呢,她琢磨溜去找他,刚转身要走,却有一个声音从后叫住她:
“云哥哥!”
云琛回过身,多吉一把扑进她怀里,仰起布满雀斑的小脸,傻傻笑起来,邀功似的说:
“我把阿奶哄睡了。”
“哈哈......”云琛摸摸他的头,“好多吉,男子汉长大了嘛!”
得了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