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比你年长。还有,我不是小孩子了,没有‘生长痛’!谢谢!”
“别嘴硬了,我叫厨子煮了牛奶粥,给你补补!”她笑说。
牛奶粥?又是小孩饭!
这勾起炎朗从前许多回忆,那些最温暖又细碎的美好,全都与眼前这个暖洋洋的女人相关。
他忍不住想笑,唇角刚勾起一点弧度,就见走在最前面的颜十九突然回头,一手紧紧攥着赵太妃的手腕,疼得她眉头微蹙,另一只手朝他发出邀请,皮笑肉不笑道:
“三王爷怎么光顾聊天呢,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府上略备薄酒,还请二位入席品尝些许。”
炎朗的唇角硬生生停下、收平,客气道声“多谢”,然后走上前接过赵太妃的手腕,扶着她落座在云琛身边。
隔着衣服袖子,炎朗帮赵太妃轻轻揉捏手腕,缓解方才被颜十九攥痛的地方。
赵太妃用眼神表示安慰,仿佛在对炎朗说:
“罢了,这么多年,都习惯了。”
颜十九最擅长拿捏别人的命脉来要挟、强迫。
这一点,只要是真正了解颜十九的人,都会深深领教。
为了让炎朗言听计从,在宫中监国处事,自东炎皇帝驾崩后,颜十九就一直将赵太妃软禁在布满暗卫的广玉兰洲上。鲜少允许赵太妃与炎朗见面。
即使偶尔见到,赵太妃身边也全紧跟着颜十九的暗卫们。
此番为了给云琛诊脉治病,也为了让赵太妃见见云琛,颜十九第一次允许炎朗与赵太妃共处一路,一起千里迢迢寒冬腊月来到楠国。
原本,炎朗想趁行路途中带着赵太妃一起远走高飞的。
可颜十九却早已洞察他一切心思,叫暗卫对他说:
“我的傻哥哥呀,那也是我的母亲,我怎舍得一直软禁她,早晚要放出来的。至于威胁你,那更用不着软禁母亲了——我只要将你配药与我,毒死父王的真相告诉她,就够了。”
炎朗无比震惊,也终于知道,只要赵太妃活着一日,颜十九便能牢牢控制自己一日。
否则,颜十九就会将他伙同杀父的真相告诉赵太妃。
到那时,炎朗要面对的,将是母亲无底的失望与崩溃。
颜十九一直都知道,炎朗最怕的就是这点,这是他炎朗永远的命脉。
那颜十九的命脉呢?
炎朗趁吃牛奶饭的间隙,抬头去看云琛。
她脸色尚可,除了有些轻微肝郁、不宁、心结难消的症状,似乎并无其他,还是得细细把脉才能探究。
四人宴席之上,炎朗、颜十九与赵太妃,三人强装不熟,各怀心思,天聊得又尬又冷。
颜十九道:“太妃,三王爷,一路游历实在辛苦,可以在寒舍多住些日子。”
炎朗面色冷淡:“确实辛苦,这寒冬腊月的,正常人连门都不出,更不要说千里行路了。至于多住些日子,就算了吧,太打扰。”
颜十九鼻子里轻哼,“看来是寒舍微小,容不下二位。”
赵太妃赶忙打圆场,声音温柔有力,却是冲着云琛说的:
“容的,只要颜夫人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