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将手里烟头按在她的手背上,语气不耐:“拉出去,处理干净。”
在场陪酒们都被吓傻了,一群公子哥们更是忘了自己的消遣,叫人直接将那女人拖了出去。
包厢里没人敢说话。
厉时雁随手将烟头扔进烟灰缸,眉眼凉薄:“你们真是饿了,什么货色都下得去嘴。”
在场的哪个不是京城名门公子哥?要是换了别人说这句话,这会儿指不定闹成什么样。
说话的人变成了厉时雁,那就只有现在乖乖挨损的份儿。
肯开尊口了,这是邪火发了。程修明了然地开着玩笑:
“你们玩得尽兴。我可五爷今儿揣着邪火来的,谁要不长眼撞了上来,那可没人能求情。”
这才有人热络起来,又玩玩闹闹,陪酒们更是看都不敢往角落看一眼了。
没过多久,包厢门推开。
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林皓宇是特意带着宁云云来他们圈子里的聚会散散心的。
下午宁云云哭着来找他,哭得他一颗心都碎了,想起今天有个局,正好带着她来,也露露脸。
让人知道,这也是他的人,可别睡错了。
谁知道,宁云云一进来,就看见角落里的厉时雁。
林皓宇显然也看见了,往日他早凑过去了,碍于白天的事儿,他谨慎地离了两个空位坐下:“小叔。”
厉时雁一个眼神没施舍。
直到旁边响起宁云云的嗓音:“小叔~”
林皓宇还以为宁云云坐中间是为了给自己缓解尴尬。
厉时雁抿了口酒,目光漆冷地落在两人身上,讥诮道:“这年头还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
林皓宇和宁家二小姐订婚的事情整个京城都是知道的。
这会儿带出来却是宁家大小姐。
厉五爷这讽刺意味拉满了。
林皓宇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下了面子,多少挂不住,碍于是厉时雁才不敢发作。
宁云云扯笑:“小叔说笑了,我们小鱼今天在家帮妈妈料理家事,我这才替她陪皓宇哥出来走走散心。”
“到时候散到床上去了告诉我,做小叔的给你们搭台子,好好唱出戏。”厉时雁冷哼。
料理家事?
哄孩子都嫌低级。
宁鱼那双手除了画画,干什么都笨,以前削个苹果都能给自己手上弄出几条血口子,更别说家务做饭这些。
八年前,他把人养得五指不沾阳春水,一般名门小姐都没她娇气,她能料理什么?
厉时雁指尖敲着杯壁,动作停滞了半晌,又看了一眼手机,消息很多,就是没有那一条。
宁母留她是真的,却不是为了料理家事,至于为了什么,那得去了才知道。
他倏地起身,朝着程修明伸手:“车钥匙。”
“啊?”程修明始料未及地把车钥匙给他。
……
宁家。
宁鱼的房间在二楼。
她醒来的时候保姆李妈已经离开,黑暗的房间里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