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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为了两个人的身体,不管是多累多辛苦多忙,在地下拳场里有多么接近死亡,厉时雁都坚定不移地想要活下去,
因为在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偌大的城市里或许没有一个人真正关心他,或许也没有什么人真正担心他的死活。
可厉时雁心里始终知道,他的小鱼在等着他回家。
他养大的那条鱼娇气,脾气也臭还不好伺候,吃饭也挑,还那么漂亮,那么出众,那么的引人注目。
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人比他知道该怎么照顾宁鱼。
所以厉时雁的这句话是真的在陈述事实。
没有了宁鱼之后,别说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所有的人或者是对于厉时雁来说会有多么的无聊。
就单纯只说,如果从一开始他没有捡到小鱼,厉时雁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已经死掉了。
宁鱼眨了眨眼,近乎执拗地盯着面前的厉时雁。
是。
从前的小哥从来没有向她直接说过这句话,也没有表明过说宁鱼对他有多么重要。
可她就是知道。
八年前就是因为她太知道自己对于小哥的重要性了,所以宁鱼也知道,如果厉时雁知道了她听不见也看不见,肯定会比她更痛苦。
这些所有的不幸运所有的痛苦都让她一个人承受就好了,又何必要拉着小哥也一起痛苦。
现在听着小哥这么直接了当地说出这句话时,宁鱼这个时候却又是一种完全不同的心境。
宁鱼眼眸止不住地发红,看着面前和几年前分开时极为相似,却还是有一些不同的这张脸。
帅还是和以前一样帅,甚至现在的宁鱼觉得,三十二岁的厉时雁比二十六岁的厉时雁要更帅。
至少现在的厉时雁比以前的厉时雁眉眼间要更多几分成熟凛冽的气息,也越发的沉稳。
如果说几年前的厉时雁是一把刚出鞘的剑,浑身上下都带着锋芒,正是最锋芒毕露的时候
那么现在的厉时雁就是一把已经入了鞘的剑,不像从前那样锋芒毕露也比之前要沉稳得更多,却如同一坛醇厚的美酒,更加的动人更加的有魅力。
宁鱼伸手轻轻抚摸上厉时雁的脸颊:“小哥,我比你分手那天,你都说了些什么呀?说给我听听好不好。那个时候我听不见,可是这个时候我能听见了。就算是你那个时候在跟我吵架,在冲我发火,我也不想再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