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宁鱼很是认真地观察着面前厉时雁的反应,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他的身上,生怕错过他半点反应。
背着她的厉时雁停下了脚步,就那么背着她站在车面前不远处的地方,停住。
厉时雁没说话也没动作,甚至脸上也没有流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可以说是没什么神色变化。
如果不是因为刚才宁鱼说话的时候是凑在厉时雁的耳边说的,她都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刚才说的话厉时雁没有听见。
厉时雁不说话,厉时雁没反应,宁鱼自然而然就是紧张起来,心虚起来,也没敢轻易地开口说话。
宁鱼有些拿不准厉时雁会是什么反应。
现在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说出来了,也确保厉时雁确实听见了,问题就在于更不知道厉时雁会是个什么反应了。
宁鱼看着厉时雁那逐渐紧绷起来的下颌线,心里越来越没底了。
宁鱼只能在心里疯狂猜测着,厉时雁有可能会说出来的话,有可能会有的反应。
假如她是小哥,自己六岁的时候从垃圾堆里捡起来一个小女孩儿,后来就莫名其妙地背上了一个小包袱。
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不仅要照顾自己,还要照顾那个小包袱,大了之后更是这样。
可他自己大了之后呢,这小包袱也变成了大包袱,想要养好这个小包袱,所需要的钱、精力和时间都比之前要更多。
可小哥没有放弃,小哥还是坚定不移地将她养到了这么大,还是坚定不移地把她养得越来越好,也不计较花钱多少的,想要把那个小包袱培养成一个十分合格又十分出众的小画家。
她如果是小哥,从小就花费了不知道多少力气,也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更不知道花了多少金钱,就是为了拉扯大那个小包袱。
为了照顾那个小包袱,让他好好的长大,健康的长大,不惜牺牲自己所有的时间。
好不容易小包袱长成了大包袱,也能给他分忧,也能给他取暖,也能反过来超过他,可惜这个小包袱又坏了,必须要花大价钱才能去修。
而且修还是一个长时间持续性的东西,要持续性的花钱,那个钱就像流水一样进了医院,问题是还不一定能够修得好。
总之就是花费了他巨大部分的金钱时间代价,好不容易在这个小包袱身上看见一点经济效益,能够回报自己的时候,这个小包袱发脾气了,这个小包袱要忘恩负义地离开他了。
好不容易小哥清静了几年,好不容易能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自己身上,提升自己,完成自己的梦想。
就在最好的时候,这个大包袱又找上门来了,不仅找上门来,而且还带了一个麻烦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小包袱。
又不知道要花费他多少的时间、精力和金钱。
宁鱼平心静气地好好想一想,自己要是小哥,那估计也得生气。
全程跟玩他的一样。
就好像老天爷给他开了个大玩笑,给了他一个大嘴巴,最后发现不是老天爷给的,而是她这个大包袱给的。
换谁,也会生气吧?
任谁脾气好,也会觉得自己被戏弄了吧??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