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心性。
都不是三岁幼童,许多心思一看即破,不必扯什么无心之过来粉饰太平。
单单只是道听途说,便如此诋毁于人,是否有些过于浅薄无礼了。
既是不知当讲不当讲,还是不讲为好,交浅言深,实乃不妥。
没有感情作为基础,如此亲近,失了界限感,反倒叫人有些难以适应。
答案是肯定的,但终究谁也无法参透前世今生轮回的奥秘。
只是,长情之人永失所爱,长坠孤寂,又难免总叫人觉得这份遗憾实在太过沉重。
人心历来最难把控,稍有不慎便足以酿成大祸。
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着眼战场与朝堂,于后宅之事上有所忽略便成了常态,但常态不意味着就是对的。
有设身处地的共情,亦有自身强大无惧琐屑手段之下的坦然。
人总是需要亲近之人的抚慰,也只有亲近之人的抚慰才会有用。
吃了苦便长下记性,有仇便去报仇,想要什么便夺回来,需要公道便去争。争到了,方能自己来定义何为公道。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分君之忧,肃清朝野不正之风,护祖制礼法之威严。
掀翻的小几勾破了床帐一角,砸到了榻边的高脚圆凳,连带着其上摆着的珐琅描金茶盏也摔得粉碎。
而现在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有教养,有见识,有胸襟,对一切人和事有着自己清晰理智的认知和判断的孩子。
可是,躲躲藏藏长大的孩子,再如何天赋异禀,到底会因自身经历和周遭的环境而目光局限,甚至不利于性情的养成。
诸多交杂的情绪犹如翻涌搅动着的巨澜,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其内无法喘息,金阳王的唇铁青着,拿颤抖着的手掌紧紧捂住了胸口的位置。
随之而来的便是迅速蔓延的紧张和恐惧席卷全身。
极会揣摩人心,行事不择手段,尤其擅长以假象博取他人信任,加以欺骗利用。
这世间多得是医不好的病,解不了的毒,或是找不到解药或是跑不过时间,人的生命,实则远比自身所以为的要脆弱得多,单是区区风寒便足以夺去许多人的性命。
夺心散此毒,服下之后一至两个时辰之内,便会伤及心脉,使人窒息昏迷,与某些毒性剧烈的蛇毒十分相似,
听着长相俊美温润的年轻人这般进退得当,极懂得利用自身优势,甚至称得上圆滑高明,能屈能伸的一番话。
、夜幕中的星子不知何时竟悄悄隐匿了去,月色也不再清亮,乌云如纱,一层层覆过,掩去了明月的大半清辉,使得天地相接之处如坠混沌之中。
他本身对不聪明的人并无偏见,但凡是天生之物,皆不该分好坏高低,亦不必有什么所谓优越感,他只是一贯不习惯同不聪明的人来往交谈,因为这对他而言确实十分麻烦。
肤色白净的少年眉眼俊逸非常,犹如山间冬日清泉,又似皑皑雪山上的一轮清冷明月。
京都城外,景物芳菲,香车宝马往来,游人不断。两辆亮漆镂花的高阔马车一前一后缓行,其中一辆马车尤为显眼,左右车窗的绢纱在风中飘飐,隐隐可窥见车内盛服丽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