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蹲下身,握住他的手,“但不管辽王知不知情,我们都要做好准备。打仗不是过家家,既要能守得住城池,也要能护得住百姓,护得住我们的麦田。”
柴宗训看着母亲眼中的疲惫,忽然想起耶律延寿女昨日说“草原的冬天很冷,牧民们等着新麦种过冬”,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他沉默片刻,抬头道:“母后,我想去见耶律延寿女。”
“你想做什么?”
“我想问问她,耶律休哥是不是真的要帮北汉。”他的眼神很坚定,“如果是误会,我们不能毁了盟约;如果不是……我也想让她知道,后周不怕打仗,但更想守着和平。”
符太后望着儿子认真的侧脸,忽然笑了:“好,母后陪你去。但记住,不管听到什么,都要沉住气——你是后周的皇帝,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暖阁里,耶律延寿女正对着育苗图发呆,见柴宗训和符太后进来,连忙起身行礼。她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柴宗训的眉头皱着,符太后的神色也比往日严肃。
“延寿女,”符太后先开了口,语气温和却带着试探,“你可知辽地惕隐耶律休哥,如今在何处?”
耶律延寿女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瞬间白了:“耶律休哥?他……他不是该在辽西戍边吗?”
“他在云州,屯兵一万,与北汉刘钧遥相呼应。”符太后看着她的反应,缓缓道,“如今刘钧兵临团柏谷,随时可能攻打晋州,你说,这是辽王的意思,还是他擅自妄为?”
“不可能!”耶律延寿女急忙摇头,声音发颤,“我父汗绝不会毁约!他罚萧挞凛种稻子,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和平比打仗金贵!耶律休哥定是被刘钧骗了,或是……或是想抢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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