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里埋刀枪?再说,”他看向耶律观音女,“观音女的《论语》不是白读的,‘和为贵’的道理,本可汗还是懂的。”
三日后,辽上京的南门大开。耶律璟骑着他的“踏雪乌骓”,耶律观音女乘一辆装饰素雅的马车,耶律延寿女则骑着匹小马驹,身后跟着满载皮毛、药材的商队,还有几位认真研究着农事册子的老农。队伍没有带多少甲士,只有耶律敌烈率三百亲卫远远跟着,银甲在阳光下并不刺眼,反倒像为这场“麦田之约”护航的仪仗。
行至燕云边境时,远远便看见后周的禁军列阵相迎,为首的正是韩通。他翻身下马,身后的士兵立刻让出一条通路,道路两旁的百姓纷纷探出头来,见辽王亲自前来,有的好奇,有的紧张,却没人敢大声喧哗。
韩通走到耶律璟马前,拱手行礼:“臣韩通,奉太后、陛下之命,恭迎可汗。”
耶律璟也翻身下马,拍了拍他的肩:“韩将军不必多礼,本可汗这次来,是带女儿们看麦子的,可不是来打仗的。”
韩通脸上露出笑意,目光扫过耶律延寿女怀里的草筐——里面装着几颗辽地的野果,“公主一路辛苦,太后已在雄州备下了接风宴,还说要请可汗尝尝后周的新麦饼。”
“麦饼就留着到汴梁吃!”耶律延寿女从马上跳下来,跑到韩通面前,“韩将军,柴宗训有没有去麦田?他画的麦田画好了吗?”
“陛下天天往麦田跑,画了厚厚一叠呢。”韩通笑着揉了揉她的头,“走,咱们边走边说。”
队伍一路南下,越靠近汴梁,田野里的金黄便越浓郁。耶律延寿女趴在马车车窗上,看着成片的麦田在风里起伏,像金色的海浪,忍不住惊呼:“父汗!你看!真的和柴宗训画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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