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太后的心却沉得更深。她多希望这承诺能兑现,可后周如今的局势,哪里容得下她慢慢等儿子长大?方才韩通说“兵马雄厚”,可这雄厚的兵马,真正握在柴氏亲信手里的有多少?赵匡胤麾下的禁军占了京畿兵力的大半,各州郡的团练使里,一半是他的旧部,另一半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先前为了制衡赵匡胤,她才答应和辽、北汉演那场“逼宫戏”,想借外力挫他锐气,再趁机收回兵权。可现在想来,这简直是引狼入室——耶律璟和刘钧哪里是来“演戏”的,他们分明是想借着这场战乱,啃下后周的半壁江山。
她想起盟会上耶律璟的模样,那辽主斜倚在虎皮椅上,盯着舆图上的襄州冷笑:“只要能削弱赵匡胤,本汗不介意帮太后一把,只是事后,河间府的地盘可得归我大辽。”当时她只想着制衡赵匡胤,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如今才后知后觉地后怕。辽人对中原的土地觊觎了多少年,北汉更是一直以“复汉”为名蠢蠢欲动,他们哪里会甘心只做个“看戏人”?襄州的防线破了三道,耶律璟的兵马却半点没有收手的意思,恐怕就算赵匡胤真的交了兵权,他们也会找借口继续南下。
“母后,你又在想事情了?”柴宗训拉了拉她的衣袖,“是不是还有烦心事呀?”
符太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烦乱,将儿子抱到腿上:“没有烦心事,母后只是在想,等赵将军回来了,要让他给你讲战场上的故事。”她顿了顿,又道,“训儿,以后上朝的时候,你要多听韩将军和那些老臣的话,他们说的都是对江山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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