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翻开账册,指着“显德五年四月”那一页,“赵普这里,拨了两千石粮草,实收只有一千五百石!还有淮南的赈灾粮,少了三成呢!王御史爷爷说过,这些都是贪污!”
符太后的目光落在“赵普”二字上,指尖猛地收紧。赵普是赵匡胤麾下最得力的参军,而赵匡胤手握禁军,正是后周倚重的大将。如今主少国疑,若是动了赵普,赵匡胤会作何反应?朝堂会不会因此分裂?这些弯弯绕绕,她怎能讲给一个七岁的孩子听?
“这些账目之事,自有大臣处理,不用你操心。”符太后伸手去夺账册,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把册子给哀家,往后不准再管这些事。”
“不给!”柴宗训把账册死死抱在怀里,眼泪突然涌了上来,“娘你是不是怕了?你是不是不敢治他们的罪?那些兵叔叔都快饿死了,你怎么能不管?”
这话像根针,狠狠扎进符太后心里。她看着孩子含泪的眼睛,突然想起柴荣临终前抓着她的手说的话:“皇后,宗训年幼,这江山就托付给你了,莫让将士寒心,莫让百姓失望。”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多了几分疲惫。
“哀家不是不管。”符太后的声音轻了些,伸手拭去柴宗训脸上的泪珠,指尖带着凉意,“只是此事牵连甚广,不是你拿着一本账册就能解决的。你以为那些人会乖乖认罪?他们背后的势力,稍有不慎就会动摇国本,到时候别说救将士,连这后周的江山都要保不住了。”
柴宗训似懂非懂地眨着眼睛:“可...可证据就在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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