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思的问题。
“我们只能帮到这里了。”他对自己说,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契丹此次撤军,已是给了符太后最大的喘息之机:既解了前线之围,又没让赵匡胤抓住“契丹逼宫”的借口,可接下来的路,终究要后周自己走。符太后能不能稳住朝堂,能不能收缴赵匡胤的兵权,能不能护住柴宗训,全看她的手段了。
走到指挥台边,他扶着冰冷的木栏,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方才斥候说,赵匡胤识破了“攻代州”的假动作,始终把兵力攥在潞州——这份谨慎与隐忍,更让人心头发沉。这样的人,若真要夺权,绝不会打无准备之仗。
“要不,我派一支部队盯着赵匡胤?”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海。他可以让次子耶律贤率五千轻骑,潜伏在潞州与汴梁之间的山林里,一旦赵匡胤有异动,就打着“助后周平叛”“复柴氏正统”的旗号进京。这样既能卖符太后一个人情,又能阻止赵匡胤轻易掌权——毕竟契丹军的威慑力,中原诸侯还是忌惮的。
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自己压了下去。他摇了摇头,苦笑着叹了口气:“成功率太低了。”且不说耶律贤年轻识浅,未必能驾驭得了五千骑兵;就算真的出兵,中原武将向来视契丹为“外族”,赵匡胤只需振臂一呼“抗击契丹”,就能轻易拉拢人心,到时候契丹军非但帮不了忙,反而会落个“干涉中原内政”的骂名。更重要的是,契丹刚经历了几年前的内乱,国力尚未完全恢复,实在经不起再一场大规模的南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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