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太后点点头,起身把密信放进锦盒,又牵起他的手:“好,我们现在就去。不过训儿要记住,科举的事要悄悄办,对外只说‘选能吏抚民’,绝不能提‘为后周崛起’,知道吗?”
“我知道!”柴宗训用力点头,脚步轻快地跟着她往外走。廊下的灯笼还没撤去,晨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暖得像初春的风。符太后看着身边蹦蹦跳跳的孩子,忽然觉得,显德七年的这个正月,或许不只是危机,更是后周重新站起来的开始——有这样懂事的君主,有忠心的臣子,再难的路,也能一步步走下去。
两人刚走到宫门,就见韩通一身戎装匆匆赶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纸条:“太后,陛下,石守信今早果然去军营看了,见士兵们在修补盔甲、煮稀粥,他还特意问了粮草的事,属下按您的吩咐,让士兵说‘快不够了,正愁呢’,他听完就走了,估计是要给赵匡胤送信去。”
符太后眼神微亮,转头看向柴宗训,后者立刻明白过来,拉着韩通的衣袖就说:“韩将军,正好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我想以我的名号开科举,招些能帮着管百姓、护粮道的人,你看可行吗?”
韩通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看向符太后,见她点头,立刻躬身道:“陛下有此心,是后周之幸!属下这就去联系洛阳的老儒,再安排武试的事,保证悄悄办好,不惹赵匡胤怀疑!”
晨光里,三人站在宫门前,一个主心、一个主谋、一个主行,后周“夺势”的第二步,在正月十六的晨光里,悄悄落了地。